抓他们过来这些人跟外面丧尸病毒有点关系,方思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明里暗里提过方思宁几次,想要“招安”他进入科研组,帮助解码邵学凡这几年制药研究——但方思宁都拒绝。
他不能答应,方思宁心里很清楚,旦他们获取想要消息,邵秋和邵学凡“交换”就没必要,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舍弃邵秋这个累赘,放弃高危操作。
这群人不是C国人,各国科研人员都有,还有批雇佣兵站岗,方思宁被他们威逼利诱带恐吓地提三五次,但都咬紧牙没松口。
大约是还有顾忌,所以哪怕方思宁三番五次忤逆他们意思,他们也没对方思宁怎样。
但相比起来,邵秋显然没有那好待遇。
这栋废弃工厂曾经是家外企制药厂,利润常年徘徊在破产线上下,在相关名录里很不起眼。
虽然外表已经破仿佛鬼屋,但直离奇地没有倒闭关厂,而是直持续地运营着。
——连带着它深不见光三层地下室起。
地下三层临北“禁闭室”里,方思宁正努力把身上能用衣物全都裹在邵秋身上。
在潮湿阴冷地下室里,方思宁浑身上下只剩下件薄薄短裤,但饶是如此,情况还是不怎乐观。
没有回应?”男人问。
“……没有。”中年男人摇摇头,迟疑地说:“他们不肯把邵学凡交出来。”
“好狠心啊。”男人幽幽地感慨句:“好歹也是战友,说不要就不要。”
中年男人没敢搭话,那男人烦闷地用脚尖踢下碎石子,轻飘飘地说:“如果邵学凡找不见,就再去跟那小朋友商量下。告诉他,只要合作,条件都好说。”
中年男人连声称是。
他们大概发现方思宁对这个中校态度不太般,采取好几次迂回政策,除惯常提审邵秋询问军区内部事务之外,还想要他去帮忙“劝劝”方思宁。
邵秋骨头比性子还硬,更不可能就范,几次下来,人就折腾得
“小秋。”方思宁拍着他脸,小声叫他:“能听见说话吗?”
邵秋无知无觉,毫无反应,只有呼吸沉重得像是乡下老破风箱,带出灼热温度来。
方思宁咬咬牙,扶着他从冰凉水泥地上坐起来,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将T恤拧成布条掖进他脖子下。
邵秋高烧不退,前几天还能偶尔给他点反应,现在人都醒不过来,人摸起来像是能平地煎鸡蛋,偏偏地下室昏暗不已,方思宁连他烧几天都不知道。
方思宁心里知道,他这不是普通伤风受寒,是某种致幻类药物生理反应,很难用“发汗”这种朴实手段解决问题。但他现在跟邵秋样是阶下囚,实在没有别办法。
“注意时效。”男人笑着说:“可不想特效药没研究出来,人类先灭绝。”
他说着又叹息声,真情实感地惋惜道:“邵学凡真是个天才,不该放他走。”
男人说着转过身,带着那沉默寡言雇佣兵像来时样飘然离去,车辆轰鸣声逐渐远去,中年男人紧绷肩背不着痕迹地松下来,抹掉层冷汗。
他目送着男人车队离开视线,然后从兜里掏出对讲机,对着对面吩咐句。
“再跟他谈谈,老板说,条件随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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