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是个把“服从命令”刻在骨子里人,但饶是如此,在上头会翻来覆去开个多月时候,他还是忍不。
只是傅延没想到,还不等他“大逆不道”地冲进最高指挥部陈述情况,已经
“不是这个意思。”赵近诚说:“这件事情真实性,们不怀疑。但是现在情报太少,贸然行动不是明智之举。无论是用诈还是诳,既然已经从邵学凡这里撬开口子,就说明他跟此事定有关,相比之下,还是从他口中问出确实信息更有效。何况领导们觉得,不能把所有希望都落在追查幕后之人身上,还是要把重点放在研究上。没有枪没有炮,你不能光指望从敌人身上抢。”
若是放在几年前,傅延也跟赵近诚同个态度——外面找回来不定是什东西,到底还是自己知根知底最放心。
但他从末世里打个滚回到原点,人都死过两次,比谁都清楚,想要实验楼有进展,就非得要找到那不可替代那点才行。
可这偌大天地下,只有柳若松能听他这句话。
“还有个问题。”赵近诚正色道:“那个研究所多大,是什材质构成,人员组成是什样,里面是只有研究员,还是存在其他武装。这些事情不查明,怎让你去救人。”
线索有,确实证据也握在手里,但救援任务依旧不是那简单就能开始。
单枪匹马闯进敌人大本营用突击步枪大杀通并成功完成任务桥段只能出现在英雄电影里,而现实中,这种情况般要伴随着大量前期准备工作。
人员调度,后勤保障,任务计划——甚至最重要,是“救援任务”开展与否。
傅延把自己所能查到所有消息打成报告上交,赵近诚收是收,但只给他个“不看好”眼神。
而后发生事跟这位指挥官预估得差不太多,傅延虽然交上去报告有理有据,是依托已有线索作出合理推断,不是凭腔热血上头冲动,但上头还是不看好这次任务。
“就是去查这件事。”傅延说。
“乌雕。”赵近诚语气沉沉:“你不能这不珍重自己。”
傅延被他说得愣,疑惑地皱起眉。
他是真没听明白赵近诚这句指责从何而来,末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谁不是把脑袋拴在枪上过日子,没理由别人能赴汤蹈火,他就成“不珍重”。
赵近诚看起来也没有跟他解释意思,这位指挥官在末世几个月里平白老不少,鬓角覆着层厚厚灰白色,整个人腰背弯曲,精气神都散许多,全靠点心气儿撑着。
对大部分人来说,邵秋已经是个默认“殉职”符号,现在外面情况混乱,各军区基地救援普通大众还救不过来,要路远迢迢地去搜救个“可能性”,实在风险颇大。
哪怕傅延在会上再三声明,那可能“培养皿”所在地,对病毒研究有着重要帮助,但大部分没经历过重启人依旧觉得这可能是邵学凡想救儿子抛出来烟雾弹。
“相信你判断。”赵近诚关起门来,跟傅延实话实说道:“但是不能说服所有人都相信。”
“培养皿计划至关重要。”傅延态度很坚定:“总不能放任他们跑再横跨大陆去抓吧。”
赵近诚冲他做个稍安勿躁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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