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去
。”傅延按着他
肩膀捏捏，低声道：“你回宿舍等，
会儿回去跟你说。”
柳若松会意地点点头，目送着他出实验楼门。
邵秋消息来得非常突兀，从陌生号码发出信号几经转折才蹦到军区内线来，因为邵秋失踪时间太长，最初收到消息时，赵近诚还以为这是个陷阱。
他给出坐标在处县级市里，偏巧延甘附近有C部军区人在执行搜救任务，接到A部军区消息后，很快分出队人去往坐标点探查虚实。
那些人是在处废弃仓房找到邵秋，找到人时候，邵秋状态已经非常差。
“在。”傅延说。
贺棠噎下，显然没想到这通电话是“队长”本人接，顿时收敛许多，连语气都低个八度，换上“汇报工作”模式。
“副队有消息。”贺棠简明扼要地说：“在延甘那边，再往北走都到子午岭。”
延甘在国境西北，地势多山，跟D市个西个东，差得十万八千里，傅延没想到会听到这
个地名，时间不知道该惊异“邵秋自救成功”还是“怎会在延甘线上”。
还好贺棠关键时候十分靠谱，没等他问，自顾自地往下汇报道：“军区收到条来自白头鸢坐标信息，是短信形式发送，编入暗码和编号，正好当时在汇报工作，就地辨认下，确实是副队没错。”
被军区默认殉职白头鸢忽然自己“逃”出来。
深秋季节，军区银杏树叶落地，傅延接到消息时候，正待在实验楼私下里帮柳若松实验“加点料”。
虽然柳若松万个不想傅延再掺和实验楼公事，但傅延自己知道自己有用，于是偶尔会私下里提供点“样本”给柳若松，避开明面上渠道，让柳若松在自留地里动动手脚。
若没发现，他也不吃亏；若是有发现，柳若松自然会想办法圆这个样本谎。
柳若松最开始不大乐意，但经不住他三两次地提，也只能同意。
他独自人待在不足十平方米小房里
“短信？”傅延说：“来源呢。”
“是个陌生号码……可能是副队在路上捡。”贺棠迟疑道。
贺棠这边话还没说完，傅延自己通讯器又响，他像是被催命样管这个管那个，通讯接，发现是赵近诚打来，对方比贺棠还要简洁明，只留下句“来指挥部”就挂断。
“快去。”柳若松旁听完两通电话，从傅延手里抽走自己通讯器：“需要陪你吗？”
傅延摇摇头。
当时柳若松“番茄计划”正到关键时候，他正在比对植物中病毒转化情况，傅延在他旁边当个行走置物架，手里小心地托着个联排试管。
最开始是傅延通讯器在响，刚响没两声，傅延还没找机会把手里东西放下，对面人就像是失去耐心样挂断通讯。紧接着半秒不到，柳若松通讯器就也跟着响。
柳若松脱不开手，好在傅延已经找到个妥帖地方放东西，三步两步走回来，从柳若松兜里抽走通讯器。
他这边前脚接通，贺棠声音后脚就从通讯器那边炸开，活像是按扩音喇叭，震得他耳朵嗡嗡。
“柳哥！”贺棠语气急促地喊：“队长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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