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宁无语地看着他手里红布条,再看看身边来来往往小情侣,仿佛全天下都在对着他俩窃窃私语。
“没事!”然而十六七岁少年最是要面子,邵秋不肯让方思宁看扁他,装得神色自然,摆手,嘴硬道:“去哪屋都差不多,给你写个求学业不就完。”
他说着从案台上拿过签字笔,十分不讲究地在姻缘带上写“金榜题名,事业有成”八个大
临近夏天,温度上升得很快,老式冰棍很快化出点糖水,顺着木棍流到邵秋手上。少年不耐烦地啧声,正为难着应该怎处理,就听见身后传来阵略显急促脚步声。
雍和宫是热门景点,来往香客络绎不绝,男女老少什都有,但邵秋头都没回,就认出方思宁脚步声。
他们彼此间过于熟识,甚至于不听不看都能从空气“气氛”中察觉对方存在。
邵秋用舌头胡乱地卷圈糖水,单等着方思宁到近前才抬起头,抱怨道:“手脏,你带纸巾没有?”
方思宁无奈地叹口气,半跪下来,从兜里摸出袋已经拆封纸巾,仔仔细细地把他手上糖水擦干净。
邵秋久违地梦见桩往事。
他高那年,学校不知道吃错什药,组织次投票式春游活动,把这群高中生以班为单位拉出去本市自由行,美其名曰减负。
邵秋他们班班长是个恨不得每次考试之前都先求神拜佛摇个签玄学狂热分子,撺掇着他们班大部分同学在报名单子上划雍和宫。
邵秋不知道大夏天去求神拜佛有什好玩,路上边听出游注意事项边开小差,摆弄着手机给方思宁发短信,软磨硬泡地想把他起叫出来玩儿。
方思宁那时候已经高三,离高考就差半个多月,早从学校背着书包回家复习去,邵秋发消息给他时候,他正对着道物理题犯愁。
“卷子还没做完呢。”方思宁小声说。
“卷子是做不完。”邵秋大言不惭地说:“放松才重要,考试拼就是心态——还有玄学。走走走,也给你求个去,说不定能有个上上签,保你学业有成呢。”
他说着把剩下冰棍往垃圾桶里丢,那“糖水炸弹”在地上留下窄条水印,于半空中画个弧线,当正地落在垃圾桶里。
邵秋把拉起方思宁拽着他往里走,他对这地方不熟,架不住人有种爆棚自信,挺胸抬头地跟着队人流钻进处偏殿,连求什都没注意。
直到他排着队从台案上取下条红绸带,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来这屋好像都是男女小情侣,来求姻缘。
“来吧。”邵秋短信里恨不得句话三个感叹号:“就当放松!快来快来快来,们还有二十分钟就到——!”
方思宁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紧接着又震下,跳出条定位共享。
在校时候,这群半大孩子个个像被套缰绳驴,好容易出来玩趟,几乎是下车就撒欢地哄而散,邵秋买根冰棍,就坐在进门之后第二个花坛边上玩手机。
方思宁没给他回消息,但邵秋就是知道,他肯定会来。
他叼着冰凉老式冰棍坐在树荫下,眯着眼睛玩手机,时不时环视圈,看附近什地方比较热闹,顺手拍两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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