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十五分。”柳若松说。
“那还有十五个小时准备时间。”傅延说:“来得及。”
“可是躲得初躲不十五。”柳若松还是不放心:“们总得要回来。”
“若松,
“他想找那个能跟毒株共融人?”傅延问:“找到之后呢。”
“对。”柳若松说:“这个人比方思宁做事风格野多,猜测,他是想找到那个人,然后从对方身上入手反推病毒特性。但是他这找法,跟上辈子方思宁性质完全不同,他是想找个完全不会被病毒感染人……那找到之后呢,他要干什,这是件不能细想事。”
柳若松定定地望着傅延眼睛,说道:“说到底,这个目标就很邪门,不能笃定他完全没安好心,可道德风险极高是真。你虽然只是能跟B-92并存,不会共融,但也不敢冒险。邵学凡这个路子太野,他要是发现你……不知道他会干出什来。”
“没事。”傅延说:“们不参加采血。”
“不可能。”柳若松说:“相关通知已经发下去,邵学凡这个人奇货可居,说话分量很足。刚才号通知,说是明天下午两点钟,所有在军区人都要准时——”
屋里“闲杂人等”鱼贯而出,贺棠落在最后,临出门时不太放心,忍不住回头看看。
傅延冲她摆摆手,于是贺棠没说什,还帮忙带上门。
门外凌乱脚步声逐渐远去,傅延这才就着席地而坐别扭姿势拉住柳若松手,把他往身前带带。
从挂断通知电话到现在,也就两分钟功夫,柳若松手心已经凉得像块冰样。
两次生离死别,他神经已经敏感纤细到极致,虽然平时克制得很好,可旦碰到那根危险高压线,柳若松很难保持绝对冷静。
柳若松话说到半,像是忽然想起什,猛然怔住。
“嗯?”傅延含笑看着他:“反应过来?”
“可、可是……”柳若松打个磕巴,说道:“不是说要准备几天……”
“培养皿计划至关重要,邵秋逃离他们研究据点,已经打草惊蛇。说不定,敌方已经在准备撤离计划,兵贵神速,如果再等,很可能延误战机。”傅延不慌不忙,有理有据,甚至还笑着捏捏柳若松手:“几点?”
柳若松人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低头看眼腕上手表。
他脸色很难看,几乎像只提线木偶样迟钝地被傅延拽到身边,焦虑道:“哥——”
“没事。”傅延还是那句话,他把柳若松手拢在掌心里,放到嘴边呵口热气,耐心地把他手背点点搓热。
“你说,邵学凡忽然要血样是要干什?”傅延语气随意地问。
“……可能跟上次方思宁思路差不多。”柳若松手不自然地发颤,低声说:“他们是师生俩,研究习惯相似很正常。而且R-01最早是不可作用于人体病毒,但却能在‘培养皿’身上生根发芽,这就说明可能不是所有人体都绝对排斥病毒,或许茫茫人海里就有什‘天选之子’,可以直接与原株共融。”
柳若松有点说不下去,他深深地吸口气,勉强把心里惶恐压下去,才继续说道:“邵学凡还要丧尸病毒样本,猜想,他是想从这个角度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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