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是个没法追溯问题,连邵秋自己也永远无法得出答案。
邵秋摸出自己配枪在掌心掂掂,沉甸甸重量坠着他手腕,他需要略微用上点力气才能托稳它。
为什死不是呢——邵秋面无表情地盯着黑洞洞枪口,心里堪称漠然。
邵秋清楚地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劲,但他分不清这是致幻剂造成后遗症影响,还是方思宁死本身就能影响他至此。
是没法解脱,邵秋想,哪怕方思宁腐烂成堆泥土,他都会永远鲜活地活在邵秋噩梦中。
事,有时候是在废弃药厂地下室里情况。
他梦里方思宁大多数时候是温和,决裂场面很少出现,更多是在漆黑片禁闭室里,他被药剂剥夺大多数感官下所记得零星感觉。
方思宁会把身上外套都脱给他,用从实验室偷渡回来药棉塞住他手铐内圈,然后抱着他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直持续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
身在囹圄,他自己也很慌,所以每次这种情况下,伴随都是手上刺痛——方思宁会握紧他手,像是攥着最后根浮木样,攥到指节发白,死也不肯放手。
邵秋梦里时间线是混乱,记忆也不是很清楚,经常出现事件和时间错位情况。但只有点相同,就是方思宁脸总是少年和青年相重叠,在最后个瞬间变作片被拉扯成膜染血白光。
除非给他报仇,或者也死在噩梦里,邵秋想——
大家中秋快乐呀~
但偶尔,邵秋也会梦到他和方思宁不欢而散那天。
盛夏里,老式文化宫里空无人,只有,bao跳如雷少年和手足无措方思宁——很多年以来,每每想起那个场面,邵秋所能记得只是那种冲破他理智愤怒和被背叛痛心,但直到那次梦中想起,他看着那封被他潜意识里珍藏信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他本来是想跟方思宁说什。
他在信封里装件珍贵东西,少年朦胧心意左右摇摆,不甚清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只是凭本能去做。
可惜当时方思宁打断他,于是他心里所有情绪都燃烧成勃然大怒,什心思都没。
如果他当时没打断,想干什呢,邵秋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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