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
枪声不知道什
时候彻底停歇下来，天地间只剩下沙沙雨声。贺棠踏过
阵尸山血海，走到邵秋身边，轻轻地握住他拿枪手腕。
“副队。”贺棠微微弯下身子，由下而上地望着他眼睛，轻声问：“你怎
？”
雀鹰少校，平日里活泼跳脱爱八卦，好像永远是行动队里拉低平均心理年龄吉祥物。
但她有全队最厉害耳朵，她敏锐、细致，褪下外面那层壳，她有最温柔颗心。
贺棠语气很轻，她没像从前每次那样大咧咧地开玩笑，或者指责他战前失态，她只是温和而安静地盯着邵秋发红眼睛，缓慢而坚定地从他手里拿走枪。
去，差点撞到贺棠面前。
贺棠嘶声，助跑两步从那丧尸卷上跃而过，心有余悸地吐槽道：“副队，你看准点啊，它差点咬到
！”
说话功夫，邵秋已经又逮住两只丧尸，他这次没用刀，而是抽空换备用枪。
但他开枪距离极近，像是故意等着对方近前才开枪，子弹从丧尸面门穿透进去，在后脑崩开个巨大血洞，腐烂血液和脑浆喷到邵秋身上，沾他身腐烂腥臭血。
贺棠脚步顿，心里莫名不太舒服。
“没关系，副队。”贺棠说：“给你三分钟时间调整，不告诉队长。”
大雨冲刷下，邵秋身上那股味道都洗散不去，那些顽固血污脑浆渗入他衣料纤维里，像是在贺棠眼皮子底下融入他骨血中。
恍然瞬间，邵秋看着和那些浑身散发着腐烂味道怪物也没什两样。
贺棠脚步放缓瞬，被自己这种突兀想法吓跳，下意识甩甩脑袋。
丧尸堆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邵秋最后清理是个十六七岁孩子，他身体已经腐烂大半，肉松垮垮地坠在骨节上，邵秋枪打在他鼻梁上，弹道轨迹向下穿透，正好从他后颈穿过。
丧尸尸体铺地，腐烂碎肉被雨水冲刷成泥浆，顺着长坡缓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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