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窗不——”
傅延:“……”
“没锁。”傅延说。
于是下秒,柳若松就从外面把推开窗户,吭哧吭哧地从外面翻进来。
傅延口气抽进胸口,差点给自己呛个死去活来。
他和柳若松从小起长大,住着军区大院当邻居,竹马竹马起长大,关系变质得好像猝不及防,又顺理成章。
他俩勾着“早恋”标签确定关系时,傅延高中都还没毕业。
他俩人默不作声地谈阵地下恋情,柳若松本来都琢磨好,心说反正他俩还小,可以先温水煮家长,慢慢地添点柴加点火,等到彼此都大学毕业,有独立能力再跟家里说。
可谁知道傅上校当年小小年纪就展现出种不听人劝轴,前脚高考结束,后脚连商量都没跟柳若松商量,转头就跟家里出柜。
他摊牌归摊牌,又怕把柳若松招进来,于是使个心眼,非说是自己把人家带坏。
笑声:“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其实是想抱抱你,但是这样不安全。”
到这个地步,傅上校还是没学会说什甜言蜜语,仿佛他肚子里除不能说遗言之外也没剩下什有营养。
但柳若松不知怎,反而被他逗笑点,他眉眼舒展,露出个极轻笑,不像是很放松,反倒显得他更难过。
傅延没想到自己刚开场就适得其反,支吾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他干咳声,掩饰似地从身边摸过剩下半盒烟,想要从里面抽根出来,先冷静下再说。
“幸好是三楼。”柳若松反手关上窗户,做贼样摸到床边给他顺气:“没事,外面都是空调外机,踩着就上来,比咱们学校大墙好爬多。”
傅延:“……”
柳若松蹲在床边埋怨他几句,想说他怎这莽撞,点都不提前商量,结果抬头对上傅延眼神,顿时卡壳,什都说不出来。
“你啊……”最后他只能叹息声,小声道:“倔死你算。”
傅爷爷是个作风极正派古板老头,个人观念还停留在六十年之前,信奉朴素物理教育法,闻言勃然大怒,火气上头没忍住,当胸就是脚,傅延整个人踹在他家那大理石茶几上。
傅爷爷老当益壮,脚下去毫不留情,当时救护车就来。
柳若松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后来好几天没看见傅延,打听才知道他被他爷爷脚踹裂两根肋骨,送进医院去。
当时傅家爷孙正在互相较劲,傅爷爷不许人去看他,找两个警卫员看贼样防着傅延,柳若松在病房外面绕两圈,没敢去触对方霉头,转头走。
当天晚上,傅延正躺在床上数点滴,就听见窗户外面哒哒哒地响几声,他仔细听,发现是条摩斯密码。
“玩个游戏吧。”柳若松把枪放在手边,冲他拍拍手,说道:“烟给。”
傅延乖乖地把抽到半烟塞回去,然后把烟盒隔空丢给他。
柳若松低下头数数,发现那盒烟还剩大半盒,于是将里面烟卷都倒出来,背过身鼓弄下什,然后转过身来,握着两个拳头给傅延看。
傅延愣愣,想起来这个“游戏”。
其实这不能称之为个“游戏”,这点小互动出处年代久远,要追溯到傅上校年少轻狂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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