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
见他出来，眼神下意识往山洞里瞥
眼。
柳若松只当自己没听见冯磊那句戳心窝子
感慨，只问道：“有热水吗？他觉得冷。”
他话说完，冯磊和邵秋就对视眼，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情绪。
——觉得冷可不是个好兆头。
柳若松身上外套不翼而飞，八成是留给傅延。现在外面天气还没冷到离谱地步，傅延穿两件外套还怕冷到需要热水，只可能是受到病毒影响。
冯磊有些欲言又止。
“不光是等队长消息。”邵秋看出他意思，先步说道：“也等等雀鹰和游隼，
们出来是个队伍，他们兄妹俩丢，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队长现在顾不上管，不能把这事儿忘。”
冯磊想可也是，于是没再劝说什
，只是拍拍他肩膀，说声辛苦。
“们队长才辛苦。”邵秋低声道：“他这段时间好像格外累，见天泡在这点事里……乔·艾登资料都是他翻出来。”
“傅队长年轻有为，可惜。”冯磊显然也听说傅延事情，跟着唏嘘道：“——柳顾问也挺可惜。”
山洞外，冯磊和邵秋踩着湿漉漉野草走远点，在二三十米外站定，回头看眼发光山洞。
“都不容易。”冯磊叹口气，说道：“柳顾问看就不像咱们，年轻轻又有能耐，哪至于造这个罪。”
邵秋垂着眼盯着面前野草，时间没说话。
他脑子里有点犯轴，致幻剂诱发焦虑和应激障碍还没完全消退，脑子里总蠢蠢欲动地翻涌这点危险念头。
他正忙着对抗这种病态思维逻辑，对外反应暂时有点迟钝。
体寒、神经僵化，这差不多是变异必要路径，旦有症状，离彻底失去理智就不远。
山洞外对视
这种惋惜语气邵秋听得不少，可旦安在傅延身上，就让他怎也不能习惯，于是他没有说话，沉默地抽完手里那根烟。
冯磊大部分人已经跟着巡逻班撤，但是不知道为什，他自己却没走，跟着邵秋样在这守着，也不知道在守什。
邵秋跟他两人像木桩子样地站不知道多久，才忽然开口道：“没事，时间长……习惯就好。”
“说都是这说，咱们这种天天出外勤，谁不是这安慰自己。”冯磊长长地叹息声：“但说实话，生离死别事儿怎可能习惯。”
冯磊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阵窸窣脚步声，他和邵秋同时回过头去，就看见柳若松从山洞里走出来，他外套不知道哪去，手里拎着枪，不知道听没听见刚才他俩对话。
好在冯磊也没在乎，他只当邵秋跟傅延关系亲近，时间接受不这种结果，没多想。
他跟邵秋彼此分根烟，往地上弹弹烟灰，感慨道：“培养皿已经先叫人护送回去，剩下……怎办？”
冯磊本意是想问邵秋怎办——傅延被变异病毒感染，贺棠和贺枫不知所踪，邵秋自然成为这个特殊小队指挥官，哪怕只是个光杆司令，冯磊也得问问他意见。
邵秋回过神来，他唔声，余光扫过傅延所在山洞。
“麻烦您先调人护送培养皿和研究资料回燕城。”邵秋低声道：“再……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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