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药水里不知道装什东西,不过短短十几秒功夫,贺棠整个人就近乎瘫软在地。她胸膛剧烈地喘息着,身体痉挛地蜷缩在起,呼吸里都带着寒气。
贺枫踉跄着爬到她旁边,红着眼圈搂紧她肩膀,叫她名字。
贺棠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什东西进入她身体,她像是被人凭空打管冰碴子,浑身上下血液都要被冻住。她甚至觉得有细细密密虫子正在她皮肤下血管里爬行而过,又痒又疼,几乎要把她磨疯。
在这刻,什成熟稳重冷静克制都没用,贺棠只觉得打心眼里泛上股恐慌来。如果此时此刻只有
贺枫急切地追步,腿上伤口在地上拖出条长长血痕,却时力有不及,被两个雇佣兵左右地按住。
乔·艾登换母语说句什,就见雇佣兵从兜里掏出根没标签针剂来。
那管针剂里装大半不明液体,看起来比药水浓稠点,微微泛着点光泽,看起来极其不详。
贺棠瞳孔缩,剧烈挣扎起来。
“同意还不行吗!”贺枫牙都恨不得咬碎:“你——”
从发觉自己落到乔·艾登手里那刻,贺枫就知道没法善。
乔·艾登为人偏执,情绪上头顾头不顾尾,他才不管会不会被后面追兵追到,他只是固执地要达成自己目标。
为此,他干出什都不奇怪。
因为艾琳,因为他夭折孩子,所以他对贺棠有种异样移情,他被迫失去自己妹妹,就定要把贺棠塑造成贺枫“夏娃”。
兄妹俩身陷囹圄,身上芯片被人挖走,又不知道自己被带往什地方,几乎是两眼抹黑,连外面什情况都不知道。
然而他说话晚步,那雇佣兵动作奇快,也不找什静脉血管东西,拔针头管套就往贺棠侧颈扎去,把那管药水推进她身体里。
贺棠呼吸猛然滞,登时浑身冰凉。
玻璃幕墙后,乔·艾登闲庭信步般地走近,他在玻璃上呵口热气,然后调笑似地在上面画个桃心。
“你妹妹是愿意为你,看得出来,她心好软,就像艾琳爱样爱你。”乔·艾登说:“那现在就剩你——你之前也不同意观点,那现在就你来选,看看到底是背叛神,还是背叛你妹妹。”
乔·艾登说着挥挥手,钳制着他们俩几个雇佣兵同时松开手,却没离开,而是走远些,站到房间角落去。
贺枫拖着条残腿,饶是确信傅延不会丢下他们不管,心里也还是直打鼓。
乔·艾登这个人说不二,说做什就要立刻动手,贺枫跟他周旋不过区区二十分钟,乔·艾登就像是失去耐心,用通讯叫来两个雇佣兵,要把贺棠从他身边扯开。
“放开她!”贺枫死死地拉住贺棠胳膊,像是头护崽孤狼:“你就算想要俩生个代替品给你,也没有这着急!”
贺枫本意是拖延阵,能拖多久是多久,说不定就能有转机。
他本打算假意迎合,然后接着要办事儿由头把这些人都支出去,然后再慢慢想想办法。谁知乔·艾登压根不吃这套,他好像毫无“两情相悦”和“自愿”概念,笑眯眯地打量贺枫会儿,挥挥手,让人硬是把他俩人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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