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贺枫说:“对不起。”
贺棠艰难地摇摇头。
贺枫调整下姿势,他左右分开贺棠领口,然后把拉链向下拉点,停留在她锁骨下方。
乔·艾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动作,他显然比刚才兴奋多,原地走圈,还往旁边挪挪,想要看得更清楚点。
贺枫深深地吸口气,他唇瓣剧烈地颤抖着,眼眶里毫无预兆地砸下颗眼泪。
她长得那小,软绵绵像是个小笼包成精,贺枫总觉得口气吹大都能把她吹跑,于是屏住呼吸,愣是大气不敢出,紧张地捏住床栏杆。
谁知道贺棠架势已经摆开,却没嚎啕大哭地给他个下马威,反而跟他大眼瞪着小眼地愣会儿,不知怎地,忽然把攥住他手。
她人小手也小,只能攥住贺枫个手指头。贺枫吓跳,正准备去寻他妈妈帮忙,就见贺棠眯起眼睛,咧开嘴冲他笑,含含糊糊地直哼唧。
“枫枫,看妹妹多喜欢你。”爸爸说:“以后要保护好棠棠,别让人欺负她啊。”
对不起,贺枫痛苦地想:做不到,要食言。
她个人,她或许能硬抗过去,可因为贺枫在这,所以那股恐慌愈演愈烈,越发没法克制。
贺棠只觉得她浑身上下血液肌肉都要被冻住,她颤巍巍地呼出口寒气,神智也不大清醒,仿佛回到六岁时要跟贺枫分开睡那天晚上,死死攥着他胸口衣料,发出绵羊样轻哼。
“哥……”贺棠哽咽着小声说:“害怕。”
贺枫心都要碎。
“你最好快点。”乔·艾登说:“可不确定那些人什时候会追上来哦。”
“对不起——”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骤然,bao起,翻身把贺棠压倒在地,双手死死掐在她脖子上,手臂青筋,bao起,身上伤口血顿时就崩出来。
乔·艾登先是愣,紧接着猛然,bao怒,抄起通讯就喊人。
屋中其他几个雇佣兵也拥而上
房间里四角都是监控,雇佣兵站在不远处角落里,而乔·艾登正隔着玻璃幕墙,好以整暇地看着他们。
贺枫只觉得贺棠身上寒气已经顺着肌肤渗进他心里,冰得他心都不会跳。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迎着这些或恶意或玩味目光,缓缓伸手,解开贺棠领口扣子。
他手抖得厉害,几乎连扣子都捏不住,试足足八九次,才把纽扣从扣眼里拧出来。
贺棠又叫声哥,这次她声音里有明显哭腔,她窝在贺枫怀里,像只受伤小兽。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贺棠整个人哆嗦得厉害,可不知为什,她却没阻止贺枫动作,仿佛只要贺枫想,好像随时能让她干任何事。
“……如果照你说得做,她就会好吗?”贺枫哑着嗓子问。
“嗯哼。”乔·艾登挑挑眉,说道:“会哦。”
贺枫整个人像是被凭空撕碎——他忽然想起贺棠出生第三天时候,他爸爸妈妈把他抱到贺棠小床边上,然后抓着他手去摇贺棠床头铃。
“以后枫枫就有妹妹。”爸爸和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以后要做个好哥哥啊。”
床头铃铛叮铃铃地响,睡梦中贺棠被这声音惊动,挥舞着小胳膊小短腿醒过来,扁扁嘴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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