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
。”邵秋缓缓放下右手，只是枪还在手里握着。他冲着柳若松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
笑来，说道：“替跟队长问好。”
柳若松没心力跟他拉扯这个，嗯
声，脚步飞快地跑出会议室。
前后三辈子加起来，柳若松对实验楼构造清二楚，他拿着邵学凡工
邵学凡心哐当声砸回去，原地摇晃瞬，差点昏过去。
柳若松也吓蒙，他是想见傅延，但他没想到邵秋真能开枪，条件反射地想去拉他。
邵秋避开他手，手指又扣回扳机上。
“你猜这个弹仓里有没有子弹。”邵秋说。
邵学凡眼睛通红地瞪着邵秋，硬是句话都说不出来。
“幸亏号走急，没把这老古董拿走，让从他老人家办公室抽屉里翻出来。”邵秋退后步，冲邵学凡冷笑声：“你不是说你都是为吗——好啊，让柳哥去见队长，不然死给你看。”
邵学凡豁然起身。
用“死”这种字眼去威胁亲爹，说出去都像是小孩子撒泼打滚，幼稚得不得。
可邵学凡不敢拿他当笑话看——他对上邵秋目光，对方眼神平淡而漠然，不带点冲动，显然是认真。
“你！”邵学凡被他气得血压升高，终于维持不住之前那种淡定状态，哆嗦着手指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非得为外人这
不听话吗！”
凡说：“他基因已经确定可以自行代谢丧尸病毒，在代谢过程中，他基因会产生跟培养皿不同类型异变。而且在同等浓度病毒剂量下，他代谢速度是会不断提升。这是很重要数据，你应该知道代表着什。”
“……你已经给他用药？”柳若松脸色冷下来。
邵学凡无悲无喜地看着他，默认。
柳若松拍案而起。
“你——！”
邵秋等两秒钟，见邵学凡依旧喘着粗气不说话，便冷笑声，还要再扣。
邵学凡这辈子千帆过尽，临近日暮，就在乎这个儿子，此时再也犟不下去，嘶声喊句住手。
“去，去——”邵学凡捂着胸口，眼前阵阵发黑，靠着警卫员胳膊艰难道：“你们不是要去看吗……去看，你把枪放下。”
柳若松转头就往外走，临到门口时想起什，缓下脚步。
“副队，你呢？”柳若松问。
“你以为在跟你开玩笑？”邵秋讥讽道：“你当今天是为什来？”
“要是不答应呢。”邵学凡气得直抖：“你真开枪吗！”
邵秋句废话都没说，指尖轻松勾，干脆地把扳机扣到底。
邵学凡心猛地提起，喊声不，嗓子直接劈。
然而声脆响后，屋内安安静静，什事都没发生——这只弹仓是空。
邵秋把拉住柳若松，示意他冷静。
“让柳哥去见队长。”邵秋伸长胳膊，挡在柳若松面前，语气冷硬地说：“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小秋，你不要任性。”邵学凡不满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迁就你，你——邵秋！”
柳若松豁然转头，只见直揣在兜里右手终于拿出来，手心里赫然放着把转轮枪。
他动作比警卫员还快上两秒，干脆利索地把枪口对准自己心口，只需要他指尖轻轻勾，就能让他血喷到邵学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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