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学凡点点头,客气地把他送出门,目送着男人车远去,这才脚步转,回到二号会议室。
因为邵秋在,邵学凡还是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硬,他没有动用安保,只是带两个随身保护他警卫员。
进屋时,邵秋正站在会议室后窗户旁,侧倚着往外看。柳若松比他更急点,已经看好几次手表。
邵学凡开门进来,邵秋和柳若松同时收回目光,看向他方向。
邵学凡拍拍衣服,从容地走到桌旁坐下,向身边警卫员做个手势,示意他们关门。
“小邵还年轻呢,叛逆也是有。”坐在他对面西装男人笑笑,说道:“而且缺少陪伴也是原因之,他从小独立,当然有自己想法。”
邵学凡沉默会儿。
他知道,邵秋小时候,他忙着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对这个儿子确实有所忽视。所以这些年来,他也直想着弥补。也因此,他对邵秋总是宽容几分,不像年轻时那针锋相对。
“算。”邵学凡说:“让他来吧,亲自跟他说,否则他又要闹脾气——带他去二号会议室。”
秘书领命而去,邵学凡疲惫地捏捏指骨,惋惜道:“柳若松,看过他之前研究内容,是个很有能力研究者。他要是能把精力都扑在工作上,研究进程应该比之前快很多。可惜,太儿女情长。”
柳若松会面申请交到邵学凡手上时,他正在办公区跟基地新任“号”讨论未来研究发展方向。
邵学凡不耐烦见他,不满地摆摆手,示意不见。
“让他回去吧。”邵学凡说:“实验环境关系重大,不能放无关人员随意进出。”
“他态度很坚决。”秘书显得有些为难:“而且……小邵先生也跟他起来。”
邵学凡:“……”
“‘二号’干系重大,不可能让你们见他。”邵学凡开门见山道:“你们也不用跟周旋,这是已经确定下来事,没法改。”
“他有名字。”柳若松固执地纠正道。
邵学凡其实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柳若松为什还在在意这种无用小事。
但看在邵秋面子上,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改口。
“好吧,傅……延,对吧。”邵学
西装男人笑得很和善:“听说过他们俩——青梅竹马嘛,感情深是正常。”
邵学凡摇摇头,显然不太赞同。
“人类都生死存亡之际,还搞小情小爱,眼界未免太狭窄。”邵学凡说:“希望他早点想明白。”
西装男人笑而不语,没赞同也没说不是,他拂拂身上薄灰,站起身来。
“实验楼事情,还是得交给邵老。”男人说:“就先不打扰。”
邵学凡微微皱起眉头。
他不明白,邵秋为什定要这犟。他自己已经是黄土埋半截人,辈子名声也好事业也罢,享受都够本,现在还在这兢兢业业地算计,除为自己外,大部分还不是为邵秋以后能少走点弯路。
可偏偏邵秋不懂他苦心,总是不肯跟他坐下来好好谈。
邵学凡长长地叹口气,打心眼里感受到种无力至极疲惫感。
“孩子不听话,总是觉得大人要害他。”邵学凡摇摇头,叹息道:“殊不知世道艰难,面前都是陷阱。不领情就算,还总觉得是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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