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见面，你好啊。”柳若松轻声说。
贺棠眨
眨眼，指指自己，说道：“咦
在这
瞬间，柳若松好像被人凭空楔进**钉子，从来没有这
清醒地确信着命运是能改变
。
死去战友还活着，没发生悲剧还能改变，已经确定结局还能再重来。
柳若松至今都记得，当时贺枫回来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个好地方——腿断，胳膊脱臼，身上也都是伤。
他拼着口气见到邵秋，不是为活着，而是为将贺棠死讯带回来。
柳若松曾经想过，那时候贺枫拖着条断腿，到底是怎躲过医护人员和军区岗哨离开C部军区。但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原因，最后这件事就如邵秋那个离奇梦样，成为桩不解悬案。
天亮后，撤离列车重新启动，走走停停，最后在隔天中午到达燕城总站。
燕城站已经提前被布控好，火车站内部清场，A部军区接应人员接手撤离列车安排，柳若松背着包下车，意外地在站台上看到熟悉脸。
贺棠背着手，从月台上走过来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贺枫跟在她身后不远处，边听着耳机里通讯，边在手里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撤离是分批次进行，目前开门只有号车厢，偌大站台上空空荡荡，只有贺棠探头探脑地朝这面看。
柳若松从车里下来时，抬头功夫，正对上她眼神，顿时愣住。
些狼狈地支着茶几，踉跄地站起身。
“没有。”邵学凡说：“……掉个东西。”
“什东西，重要吗？”柳若松问：“需要
叫人来帮您找吗？”
“不，不用。”邵学凡连忙说。
他说完之后还是很在意，犹豫瞬，开口问道：“你有见到个U盘吗？”
柳若松发愣时间有点长，贺棠已经脚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
这辈子里，他们还没认识过，雀鹰少校新奇地瞧着柳若松，试图把他和傅延嘴里“爱人”对上号。
“咳……小柳哥？”贺棠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说道：“自介绍下，是——”
“贺棠。”柳若松冲她笑笑：“雀鹰少校。”
贺棠愣下。
上辈子，来接应撤离列车并不是特殊行动队成员，以至于柳若松愣愣，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跟上辈子不样，柳若松想，蝴蝶效应吗？
贺少校显然被人提前打过招呼，见到柳若松，二话不说先是笑。她眼睛弯弯，满脸都是揶揄笑意，晃晃悠悠、全须全尾，要不是场合不对，柳若松总觉得她能三步两步蹦过来。
柳若松怔愣着，整个人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好久没见，他想。
“没有。”柳若松摇摇头，温和地弯着眼睛笑笑，问道：“是很重要东西吗？”
“不是。”邵学凡否认道：“就是……就是装儿子东西而已，不重要。”
在邵学凡视线盲区里，柳若松握着门把手手指紧缩着，指骨处甚至绷出惨白颜色。
不，那东西很重要，柳若松想：那里面装着能钉死你第根钉子。
因为丢失秘钥关系，邵学凡之后行程里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柳若松没心思多理他，衣服裹就闭目养神去，断断续续地睡过整个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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