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单手按着门把，冷眼盯着对方
背影，心里恨意如跗骨之蛆，层层叠叠地扎根在他血肉里。
到现在为止，他都很佩服自己，佩服自己居然在那种境地下，还能用
种平和而自然声音跟邵学凡说话。
“邵老师。”柳若松轻声细语地说：“您找什
呢。”
邵学凡被他声音吓
跳，连忙回过头来，有
“
行啊。”柳若松半真半假地说道：“在学校时候有过基础，之前邵学凡之所以想请去拍，就是因为导师推荐。”
柳若松上大学都是好几年前事儿，赵近诚只知道他是学这个，压根不知道他上学时候梦想是研究优质大白菜种子，三言两语就被他糊弄过去。
“那正好。”赵近诚捏捏鼻梁，说道：“你可帮赵叔大忙。”
经历三次，柳若松对他们能找到研究员非常有数——国内专业对口老教授掰着手指头都数出来，其中有老几位已经八九十岁，压根没法进行这种高强度短期研究工作。剩下年轻些，大多都在鹏城开会，因为会议中心人流量太大原因，死伤非常严重。
要不是方思宁替邵学凡去鹏城，对方现在应该也是丧尸嘴里条冤魂。
因为各地情况爆发太快，柳若松他们撤离也受到点影响。
因为各地路况都出现或多或少问题，所以撤离列车也只能走走停停，夜晚休息。
柳若松窝在椅子里合衣睡宿，期间就着冷水啃两个面包，在脑子里不断地模拟之后计划。
他原本是打算将邵学凡送上车，就直接转道去苔藓培育基地。但后来出青年事情，他心里不放心，就打算把对方送到基地之后再走。
赵近诚他们那边行动很快——也托丧尸病毒刚刚爆发福，全国各地警务军用系统还没完全瘫痪，短短十几个小时里，他们已经把邵学凡背景调查完毕。
柳若松现在对邵学凡极度不信任，甚至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知道要出事儿，所以才把方思宁送出去。
柳若松知道他这个心态不太对，可能有先入为主概念。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要看到邵学凡，就会习惯性地往最坏境地里猜测他。
在S市上车前，邵学凡发现他秘钥遗失。
当时他慌乱不堪，整个人上上下下地在身上摸好几遍，惊疑不定地把整个VIP厅都翻遍，生怕是自己无意之中掉到什地方。
柳若松推门进去时，他正佝偻着身子，艰难地往沙发底下看。
正如柳若松所说，邵学凡账户里有大量陌生款项来源，他以个人名义在国外开设账户和个人基金，挂靠在某研究所名下，名义是进行“生命药剂研究”。
这种悬而又悬科研项目平时听听就算，但在这种敏感时期，显然是邵学凡“居心不良”佐证。
“既然你对他有解，那之后调查，也起交给你。”赵近诚在电话对面叹口气，说道：“现在缺人手啊——科学院几位老教授们都已经按名单去找，但他们波人在外面开会，还有波人在国外，剩下几位大学教授们还没联系上，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
“没事，赵叔。”柳若松说：“如果不行，能顶下。”
“你行吗？”赵近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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