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说话
时候表情已经恢复
正常，他甚至还越过傅延身体，往那死去雇佣兵身上看
眼。
傅延这才发现，柳若松心跳正常，体温正常，除刚才瞬间失神，好像并没有面对严重刺激感觉。
傅延有些迟疑地放开他，心里不知道是什
滋味儿。
他是不害怕吗？傅延想：还是他已经经历过更多更恐怖事，所以才根本没把这种场面放在眼里。
楼上枪声动静太大，说话间贺枫贺棠都已经跑进实验楼，贺棠先步冲进办公室，看见他俩胳膊腿健全，大松口气。
杀人和绞杀丧尸感觉完全不同，人血是滚烫，热，死亡之前会有挣扎过程。柳若松抹把脸，摸到手血。
傅延这才反应过来什，他猛然起身，把搂住柳若松，掐住他虎口喊他名字。
“若松！看着
！”
柳若松痛得抽口凉气，眼神散漫地在屋里转圈，最后才落到傅延脸上，点点聚焦。
“没事，没事。”傅延把搂住他：“你刚救，干得很好，手很稳。”
傅延还没反应过来什，只觉得身侧猛然间拢上大块阴影。他下意识想要反击，好悬余光扫而过间看见作训服标志，这才强行忍住没动手。
然而只这犹豫功夫，几滴滚烫血就溅到傅延脸上。
傅延这才发现柳若松不知道什时候扑过来，手里攥着把三棱军刺，刀尖深深地没入那雇佣兵侧颈里，正扎进动脉。
动脉短期内大量失血引起窒息，那雇佣兵双腿徒劳地蹬两下，手脚挣动着，艰难地想去捂自己脖子上伤口，可惜他边肩膀刚被柳若松枪打碎，现在完全不听使唤。
柳若松面不改色地抽军刺，动脉血霎时间喷射出来，溅傅延满身都是。
当着别人面，傅延不好再抱着柳若松，他松开手，但还是有意无意地拦在茶几附近。
“吓死，队长！”贺棠说：“还以为楼上还有埋伏。”
“还？”傅延敏锐地察觉到什关键词。
“和哥本来在清理丧尸，结果在后楼那边撞见个五大三粗外国人。”贺棠比比划划地说：“很年轻，很能打，不过没什骨气，发现打不过俩就投降——被哥缴械之后绑在楼下杂物间。周围暂时没找到其他人踪迹，但发现
亲手扼杀个同类心理阴影可大可小，有些精神敏感人群，会当场崩溃也不是没可能。
激情犯罪杀人凶手有是事后z.sha，傅延用身体挡住柳若松视线，试图尽可能把他隔绝出这个环境。
“……刚才那枪差点打到你。”柳若松说。
“没有。”傅延下意识道：“们只看结果。”
“没事，哥。”柳若松轻轻隔开他手，从他怀里缓过口气：“就是刚才太急。”
那男人睁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水声，只挣扎短短十几秒，就彻底咽气。
柳若松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踉跄地向后步，把手里军刺往地上丢，发出叮铃声脆响。
他发出声长长叹息，脸上有种近乎木然平静。
他杀人，柳若松想。
这是第次，他想，几辈子加起来，除应对丧尸，这是他第次亲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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