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尽可能掌控实际情况,这层隔断几堵墙都被打通,换上钢制承重支架,半用来关押培养皿,般用来划分安全线。
房间过于空旷,旦出现点细微声音就很明显,邵秋循声回头望去,才发现傅延和柳若松不知道什时候从楼梯间走过来。
他们俩没穿着防护服,只是穿着普通作训服,傅延甚至连外套都没好好穿,只将衣服随便地披在肩膀上,裸露在外手臂被寒风吹得有点微微泛白。
“队长?”邵秋愣愣:“你没事?”
傅延嗯声。
在他和方思宁最后相处那段日子里,他隐约能察觉到方思宁纠结和犹豫——他边不想给那群人卖命,可边又是真想做出能解决丧尸化药。
方思宁想要解决外面混乱切,想要研究出救命药品,可偏偏让他做这切正是灾难始作俑者。
如果他还活着就好,邵秋忽然想,有培养皿在手里,燕城军区会很乐意扶持他进入药剂研究小组。
可惜没有如果。
邵秋心里毫无征兆地刺痛瞬,他伸手抚上胸口,眼前闪过片斑驳色块。
培养皿干系重大,上辈子在捕获第时间就紧急运往燕城做后续研究。
这辈子因为柳若松关系,所以暂且关押在D市本地,等着接下来处理。
她危险性极大,保密等级也极高,冯磊在他们落脚写字楼旁又清理出来栋七层小楼,然后将里面东西整个清空,把整层三楼打通,紧急做成个关押严密“医疗监狱”。
或许是因为有足够阻断剂,所以被关押这段时间里,培养皿没有再展现出什攻击性,只是看着木木,时常会盯着自己脚尖发呆。
D市人或多或少对培养皿有点打怵,除必要巡逻警戒之外,几乎没什人靠近这个人造凶器。
“副队怎在这?”柳若松拉着傅延手,看起来不怎避讳,见到他也没松开:“是培养皿有什问题?”
想起那段往事让他药物回溯症状又开始隐隐冒头,邵秋后背霎时间出层冷汗,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精神开始有兴奋端倪。
他头重脚轻,深深地吸几口气,还是有种缺氧错觉。
邵秋对这种状态已经很熟悉,他甚至没怎惊慌,强迫自己在心里从数到十,忍着窒息感觉以规律频率呼吸吐息,过二十多秒,终于从那种窒息状态里缓和出来。
他眼前还是残留着层密密麻麻飞影,但并不严重,邵秋晃晃脑袋,慢慢地把病理性症状压制下去。
等到他耳鸣声也彻底消失,邵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内多两个人脚步声。
只有邵秋常来,在钢化玻璃外站就是半天。
冯磊以为他是代表特殊行动组过来看护培养皿情况,从来也没拦着他,甚至还配两个医疗人员,想等着邵秋随时吩咐。
但邵秋次也没用过,他不跟他们交流,只是远远地站在外间,盯着培养皿看个不停。
邵秋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他只是很好奇——好奇切开始究竟是什模样,好奇究竟是什东西让人类落到地狱样境界,像是推到多米诺骨牌样,把无数人拽进无底深渊。
他有时候也会想起方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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