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燕城气温颇低，地下室泛着阴冷气息，傅延把手里权限卡插进监控区卡槽中，打开
地下室主灯。
为确保安全，在银丝鱼储备足够情况下，柳若松阻断剂给得很足，都在饱和状态下。这让艾琳看起来更像个“人”，而不是
个随时可能,bao怒发狂人形杀器。
艾琳看起来像是不需要睡眠和休息，无论什
时候，都是呆呆地坐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研究员人来人往，她不肯跟任何人沟通
实验楼沉在夜色里，因为第二天就要公开使用，所以为保障室内安全，研究员们难得放个假。
但实验楼还是灯火通明，无须旁人看管材料器械和样本保存仪器依旧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在静谧夜色里发出嗡嗡低响。
傅延捏着张薄薄权限卡，站在实验楼门口台阶上，抬头看看楼上。
他刚回军区时，跟柳若松起来过这里次，但那时候实验楼人来人往，他被悦悦征用成“临时保镖”，柳若松又在他身边陪他，心分成好几用，于是时间没来得及想自己什。
现在他个人重新“故地重游”，看着里面冰冷明亮照明灯，心里难免会闪过点什。
赵近诚很快同意柳若松提议。
他们开两次会，权衡下信息公开尺度，最后决定在元旦那天正式开始血样采集工作。
柳若松前后做几次实验，确定艾琳影响范围，最终决定将血样采集地点定在实验楼楼。
为防止出现样本遗漏和信息过渡外泄情况，到时候会以十人为组，分批让群众人员进入实验楼。
赵近诚他们商量之后，最后决定不将特殊基因事公之于众，只在保密范围内进行传播，除军区内部相关责任人之外，就只对筛选出来药剂改造者公开情报。
比如他曾经走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傅延只脚迈在台阶上，只脚踩在地面上，他心率比平时稍快点，捏着权限卡指节有些微微发白。
针扎样细密疼痛顺着他四肢蔓延开来，傅延抿抿唇，深深地吸口气。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后迈步走上台阶。
实验楼电力储备充足，各处都开着灯，但却空无人，颇有点世界末日气氛，傅延从楼大厅穿过，用权限卡刷开去往机密区门，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
军区外安置区人员不少，想要成批进行样本采集和筛选特定人群是个大工程，除柳若松手下研究员工作压力倍增之外，安保工作也得慎之又慎。
为把控知情者范围，赵近诚最后把安保工作交给傅延负责。
实验楼被紧急改装，楼开放式区域加装严密安保设备，并关闭二楼和地下室常用通道，防止到时候人员太多，导致意外发生。
元旦前半个月，柳若松忙得脚打后脑勺，他边要保证银丝鱼培育足够供给艾琳使用，边要为这次“筛选”做准备。他跟着赵近诚白天黑夜地开好多次会，可算是体会到从前傅延他们执行任务之前紧迫感。
他这种陀螺样地赶场最后停留在元旦前两天，实验楼改装完毕，安保方案正式敲定，外面安置区群众也做好沟通工作，切准备就绪，只等着筛选计划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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