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不准备继续跟她打哑谜下去
，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他伸手从卡槽里取下自己
权限卡，监控区主灯随之关闭，黑夜骤然笼罩在这个地下室里，把
切都阻隔在原地。
光源彻底消失那秒，傅延听见艾琳给他最后句“忠告”。
“听从他。”艾琳说：“或者远离他。”
傅延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头，径直从楼梯间走。
她“看”着傅延，眸子里泛起层水光，像是在怜悯他，也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其他什
。
傅延伸手按住冰冷玻璃，跟她距离拉得很近。
“有件事，
得告诉你。”傅延表情很平静，语调也没什起伏，似乎在他眼里，面前艾琳并不是个具有沟通障碍半人生物。
傅延知道，不管是因为艾琳只想跟“同类”交流，还是他们之间有某种特殊基因相同点能帮助艾琳理解他意思，她都定能听懂自己说话。
“如果你能提供信息，最好还是现在说。”傅延说：“如果你不想被剖开割碎话。”
艾琳又往前走步，没有说话。
“你能找到他吗？”傅延说。
这次艾琳摇摇头。
傅延看得出来，在涉及乔·艾登问题上，他很难从艾琳这里获得什答案，于是他转换思路。
“你上次说话是什意思？”傅延问：“结束切关键在你身上吗。”
交流，也不对外界活动有反应，看起来就像研究所中那尊雕塑样沉默。
但傅延知道，她不是尊死物。
柳若松心里有忌惮，不肯让他跟艾琳过多接触，但傅延自己还有问题想问。
他反手关上监控区门，启动反锁装置，然后谨慎地、步步走近隔离区。
艾琳垂着头，眼神有些涣散。她,bao露在空气中细瘦脖颈勾勒出骨骼线条，突兀得像是随时会刺破血肉冲出来。
他将切恢复原状，刚迈出实验楼大门，忽然见到不远处花坛旁边，正站着个挺拔人影。
对方站得很直，
艾琳沉默会儿，忽然探过身子，隔着玻璃凑近傅延。
她离得很近，近到只要傅延低头，就能看见她瞳孔中絮状物。
“……已经死。”艾琳说：“你也会。”
傅延心脏短暂地停跳半拍，他抿抿唇，看起来异常平静。
“人都会死。”他说。
艾琳睁大雾蒙蒙眼睛，步步地靠近玻璃，她似乎在用自己独特认知模式在确认面前这个“人”身份，她在脑海里勾勒出傅延影子，从他身上确认到相同味道。
“已经不在这里。”太久没有说话，艾琳语调非常奇怪，尾音听起来有种诡异扭曲感：“离开他，迟早会枯萎。”
傅延微微皱皱眉。
“什意思？”傅延问：“他那里还有别维持你活性手段？”
这次艾琳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问题已经超过她思考能力。
傅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直走到隔离区前，才伸出手，轻轻地敲敲玻璃。
艾琳耳尖和鼻尖同时动动，然后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傅延。
“有话问你。”傅延说。
艾琳犹豫瞬，缓缓地站起身，脚步艰难地往前挪点。
“乔·艾登有受过药剂改造吗？”傅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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