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
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见外面猛然阵骚动，人群涌动间，几个警卫已经率先冲
出去。
傅延下意识把将柳若松按在原地，说道：“
去看看。”
他说着助跑几步，直接从观察区另侧
栏杆里翻出去，绕过人群离开建筑楼。
门外骚动声不小，屋里人也频频向外看，傅延出去后，贺棠接班样地冲进来，举着简易大喇叭维持住秩序。
柳若松坐立不安地在原地等会儿，最终没忍住，交代陆离看好屋内情况后，自己也追出去。
“你少蒙。”邵学凡眼睛贼亮，仿佛骨子里有股莫名火在撑着他精气神，魔怔样地问：“你拿到培养皿，肯定是，之前在外面看到你们车队。你大面积采血就是为拿到契合样本是不是。你拿到转化培养皿药剂吗？还是找到改造方法。告诉你，如果有培养皿，可以——”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消音，柳若松抬头看，才发现他被人从后拽着领子薅退两步。
拽他不是别人，正是邵秋。
柳若松这才发现，傅延和邵秋不知道什
时候进门，邵秋拎着亲爹领子，点都没客气，邵学凡被衬衫领勒，忍不住咳嗽两声，后半句话死活说不出来。
柳若松下意识拉过傅延，横着胳膊站在他面前。
起来风轻云淡，很端得住模样，只是扬扬下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
研究员们对这个年轻但科研能力卓越顶头上司颇为信服，见他胸有成竹，心里安定不少，手里工作也加快。
这种机械性人员筛选直持续到中午，人群里出现个柳若松熟悉面孔。
大几个月不见，邵学凡老不少，他皮肤松弛下垂，手干枯得像是棵老树，身上衣服也不复之前体面，洗得有些泛黄。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祸害遗千年，他精神居然还不错，进门没有跟着人群去采集血样，而是奔着柳若松冲过来。
他出门之后才看到，不远处人群里，
“你以为小柳哥像你样？”邵秋阴恻恻地笑笑：“世上有你这个败类就够，别拿你比其他人。”
邵学凡涨脸通红，还没来得及骂他两句，就被紧随而上警卫捂着嘴带走。
“没事吧？”傅延问。
“没事。”柳若松摇摇头，心有余悸地看眼傅延，又回头看眼悦悦和陆离。
哪怕时至今日，邵学凡已经彻底离开权力中心，掀不起什风浪，可柳若松对他恐惧之心还是没能完全消失。
“你拿到培养皿是不是！”邵学凡把拽住他手，眼里有种狂热执拗：“你要血样干什？是要做培养皿病毒契合实验吗？”
谁也没想到这个干枯瘦弱老头能做出这样举动，警卫只顾着盯着那些高大威猛成年男人和鬼鬼祟祟看起来就可疑人物，没个人注意到他。
柳若松也没想到邵学凡能来这出，下意识站起来，把捞过悦悦，转头塞进陆离怀里。
他对邵学凡有种出奇条件反射，总觉得他像条毒蛇，不知道什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人口。
“闭嘴。”柳若松生怕他胡言乱语引起骚动，急忙呵斥道：“没有病毒实验，你再胡扯，拉你出去关紧闭——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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