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着光影斑驳
幻觉，脑子里却
片清明，甚至从没有这
清醒过。
活跃脑细胞给他带来
更加快速信息处理能力，他思维更活跃，情绪也更加亢奋。
甚至于，只是刚才匆匆眼，他已经把方思宁模样记下来。
弗兰格尔岛外面零下几十度，可山坳前那青年却没穿防寒服也没带取暖设备，只穿件白大褂，就那定定地站在外面，似乎是来接应这群人。
傅延视力极好，在无云雾遮挡情况下，他清楚地看到那青年脸。
“哥！”柳若松声音里也掺着几分不可置信：“别别别走——副队！”
柳若松声惊叫，紧接着把搂住邵秋肩膀，把他强迫性地按在地上。
致幻剂带来PTSD回溯陡然发作，邵秋眼前瞬间完全虚化成碎片式色块，世界在他眼里扭曲成斑驳诡谲光影，他浑身打着颤，齿关扣在起，发出令人心惊闷响。
柳若松生怕他咬到自己舌头，也怕他脑子热拉开飞机门，于是只能死死钳着他，高声叫他名字。
直到这时，傅延才猛然意识到什，他把注意力从高空状况和扫描机器上收回，透过舷窗以肉眼往下看，才发现下方哈拉山脉里，有块非常不明显内扣山坳。
“邵秋！”傅延厉声道：“你是不是又出幻觉！”
“队长——”
邵秋回头看向他，他声音颤抖，脸色白得像是刷层墙漆，嘴唇痉挛似地抖动着，句话没说出来，差点喘不过气。
傅延控制着直升机，暂时脱不开身，柳若松当机立断把拧过他脸，定定地直视着他。
但出乎柳若松意料是，邵秋眼神非常清醒，没有从前那种现在幻觉中虚无感，他眼神几乎立刻对焦到柳若松脸上，眼里蔓延出片绝望来。
方思宁——居然真是方思宁。
傅延心里翻天覆地，有那瞬间，他甚至产生跟邵秋同样猜测。
与此同时，或许是直升机高度达到扫描要求，傅延右手边扫描屏忽然亮起，上面以每秒十几条速度刷新许多高警示红色数据。
紧接着，屏幕上
傅延眼尖，眼就看出那里应该是做过对外隐蔽处理，于是他皱皱眉，驾驶着直升机原地掉头，以个刁钻角度逼近那处山坳。
换个角度之后，傅延才发现，那处山坳外有整支装备精良小队，人数不多，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十个，看起来都不是作战人员，爬个山就累得踉跄得不行。
在山坳口，站着个穿着白大褂年轻男人。
直升机里短暂地乱成团，没人想到邵秋会在这突然状态下直面应激源。柳若松心惊胆战地看着邵秋，生怕他情绪过激做出什事来。
但或许说出来没人相信，邵秋自己还保留着理智。
“小柳哥。”邵秋说：“
是不是已经疯。”
傅延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他这句话，直升机在寒风中颠簸瞬，才堪堪稳住平衡。
柳若松猝不及防间没稳住平衡，拽着邵秋衣服撞到机厢上，傅延侧目看他俩眼，急道：“没事吧？”
柳若松没有说话。
傅延等两三秒没听到回话，下意识想要拉高高度保持平稳查看情况，只是他还没等拉高拉杆，就听柳若松猛然喊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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