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跟方思宁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所有
药剂类别——现在他手里这支，是方思宁他们用来进行药物实验丧尸病毒提纯版。
“
错
，错！”方思
邵秋整个人都很平静，他按开对外通讯，然后摇晃着退后
步。
“算。”邵秋说：“不想坚持。”
方思宁猛然愣，紧接着突然反应过来什
，几乎是扑地撞到钢质门玻璃窗前。
“小秋！”方思宁喊他。
邵秋没理他，他整个人好像被粘腻、灼热液体吞没，呼吸间都痛得厉害。
但他实在无法想象未来那天到来时候，他要亲眼看着邵秋痛苦，然后在无能为力中离开他模样。
那对两个人都是种折磨，与其那时候再让邵秋看着他化成堆烂肉，还不如现在体面点分别。
于是方思宁咬紧牙关，缓缓摇摇头。
柳若松观察着邵秋表情，心里冷不丁涌上股很不好预感——那是种突如其来不安，巨大恐慌瞬间席卷柳若松整个人。
“副队——！”
，小秋——”方思宁说：“得留在这，治疗药物很关键，如果能成功，会救许多人。”
方思宁不敢说自己是为邵秋心情，那样话，邵秋肯定会说他不在意，于是方思宁只能往大说，试图让邵秋从理智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事实上，他似乎猜不错，因为邵秋情绪看起来很平静。
“不在意那些。”邵秋脚步微转，上前步逼近方思宁，又重复遍：“全都听到，但是不在意，你跟回去，有天算天。”
方思宁被他逼得退后步，忍不住侧过身子，往旁边躲避两步。
早该知道，邵秋想，他们最终还是会丢下他。
这次幻觉来得来势汹汹，好像天地间都被刷上层浓墨重彩艳色，血样粘稠红色色块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然后在半空中悬住，将掉未掉地坠出个水滴状影子。
但邵秋觉得自己很清醒，他从来没这清醒过。
他能看清方思宁脸，也能听见柳若松在叫他，他视线扫过这间冰冷阴郁房间，最后精准地定格在门边处药剂架上。
然后邵秋伸出手，从上面取下支针管。
几乎在柳若松开口瞬间，邵秋忽然推把方思宁。
他这下几乎用尽全力，方思宁被他推得个踉跄，跌撞着向后退几步，柳若松不小心被波及，也被撞得退后步才站稳。
紧接着，邵秋猛然退后，他站在样本间里，然后反手拍把门口紧急制动安全装置，钢制铁门忽而落下来，在瞬息间牢牢地砸在地面上，惊起阵浮灰。
方思宁还没从这突如其来转变中反应过来，就见柳若松已经眼疾手快地扒住门边，试图用权限卡重新刷开这扇门。
但屏幕上很快闪出条通知，警告紧急制动门无法用常规手段开启。
他脸上浮现出悲哀神色，看着邵秋时，就好像在看个不肯接受现实人。
“小秋。”方思宁轻声说：“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愿意长痛呢？”邵秋说。
他说话间已经和方思宁对调站位，踩在样本间门口。
方思宁整个人都散发出种绝望气息，看得出来，被邵秋这恳求，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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