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也是没办法办法。”赵近诚说:“不过好在,你们那边很快就来消息——所以这个计划就废弃。”
现在世上
大半年不见,军区安检手段比之前效率高不少,他们很快通过观察期,各自进入军区。
后方部分人员和药剂样本等被柳若松带着去实验楼安置,而傅延他们则随着赵近诚走。
别大半年,傅延他们待在那鸟不拉屎地方做对敌准备,赵近诚他们在这边也没闲着。
这些日子以来,大部分幸存者渐渐已经收拢到几个固定区域,但还有些民间组织跑不出来,只能留在就近工厂或集体区域抱团取暖。
但时间越长,外面丧尸化情况就越严重,丧尸这种生物不会自然消亡,数量几乎是在成倍增长。城市内些废弃现代化装置被不小心触动,已经引起几次火灾和爆炸。
傅延他们没跟赵近诚打招呼,而是拉直衣摆,原地立正,对着赵近诚敬个礼。
赵近诚胸口重重地起伏两下,挺直身板,回个军礼。
柳若松不是在役军人,没参与这场迟来会面,但他下意识地转动下行动记录仪,拍下这个场面。
火烧云烈焰般光倾泻下来,将世间万物镀上层涅槃般颜色。
“好啊。”赵近诚开口就有点哽咽:“小兔崽子们,干得好!”
回到燕城时候,正是傍晚。
那天是个绝顶好天气,傍晚时分火烧云蔓延大半个天空,仿佛抬头就能看到场熊熊燃烧烈焰。
傅延车行驶在车队最前方,他们披着烈焰样余晖从公路另头逐渐驶向燕城军区,离着老远,就看见军区大门口站个人。
——是赵近诚。
别大半年,赵近诚瘦大圈,他两颊明显地凹陷下去,头发已经彻底白。
现在没有足够人手去解决,只能光看着,等它们自然熄灭。
赵近诚连救灾带救人,还要分神去抢救些不可复制科研机械,忙得个人掰成八瓣用。
“之前最难时候,甚至在研究过要不要动用武器,远程轰炸。”赵近诚叹口气,说道:“说是能消灭片是片。”
这个方案在傅延曾经重启世界线里也被提上过日程,所以他并不意外。
“这不是伤敌千止损八百吗。”贺棠说。
贺棠是个共情很强女孩,她眼圈红,挺胸立正喊道:“不负众望!”
赵近诚连说好几声好,颤巍巍地走过来,傅延紧跑几步去迎他,上手扶才发现,赵近诚右腿有点不自然跛,看起来像是受伤。
“怎回事?”傅延问:“号?”
赵近诚目光从傅延脸上掠过,然后又扫过他身后几人,说道:“先回去再说。”
柳若松拎着药剂保存箱,很快跟上他们脚步。
原本合身挺括军装也变得松垮点,但因为皮带束得很紧,所以他看着还是挺拔而正派。
他身边没有警卫员和秘书,只是孤身人地站在那里。
开车贺棠吓跳,条件反射地放慢车速,把车停在离赵近诚二十米开外,没敢走近。
车上四个人谁都没说句话,只是默契地同时拉开车门下车。
傅延站在副驾驶旁边,身后车队随着头车动作挨个停下,响起片稀疏车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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