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重启对傅延影响不小,他现在时不时还是会有神经痛症状出现,只是每次都控制得不错,发作间隔也越来越长。
因为曾经直面过乔·艾登,所以从弗兰格尔岛回来之后,赵近诚给傅延请位心理咨询师,做战后心理疏导。
但其实心理疏导用处并不大,因为“重启”这种光怪陆离非科学事件是没法解释,以至于傅延能跟心理治疗师坦白部分很少,大多数时候都要靠自调节。
因为傅延曾经有过分不清现实和幻觉解离性症状,所以他自调节办法有时候需要借助柳若松,前期他状态不好时候,会有意无意地柳若松跟聊些“曾经”话题,来验证自己记忆是真切。
甚至有次,傅延无意中跟柳若松开句玩笑,说是现在看似切都结束,那如果再出现什意外,会不会睁开眼发现自己又重启次。
那片雁羽最终被柳若松挂在他们新家客厅里。
他从后勤那拿两块硬质塑料,傅延又替他叮叮咣咣地用木条钉个边框,好让柳若松可以把那片羽毛做成个简易标本,然后挂在客厅里最显眼地方。
从C部军区回来后,傅延好像下子进入休假状态。
在贺枫和贺棠还忙得满燕城跑时候,傅延已经自顾自地闲下来。他早上去军区那点个卯,个小时左右就回来,平时就坐在新家小院子里敲敲打打,给柳若松做点种植蔬菜要用棚架子。
现在天气暖和,傅延就搬块大青石放在院里当凳子,柳若松每次从外面忙完工作回来,都能看到傅延坐在那地方敲敲打打,脚边散落着堆木头和铁丝。
傅延说者无心,柳若松听者却有意,他吓跳,生怕傅延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想不开,警惕地盯他好几天,盯得傅延哭笑不得,之后再不敢说这样话。
但饶是如此,柳若松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总是对这种话题很敏感,紧张地向前挪挪,按住傅延膝盖抬头望向他,问道:“你又觉得难受?”
“没有。”傅延用手背蹭掉他脸侧点机油,笑道:“就是想歇歇。”
太多年过去,他已经足够对得起责任、世界,还有肩上肩章,现在切尘埃落定,他还是想留点时间给自己,给柳若松。
柳若松歪着头打量会儿他脸色,没看出什端倪,这才略微松口气,就地
柳若松习惯他东奔西跑闲不下来样子,现在对他这个状态多少有点不太习惯,明里暗里问他几次,傅延也只说是因为没任务,旁没有多说。
而且傅延就算,最让柳若松意外是,傅延不出门,赵近诚居然也不叫人来找他,就放任他在家折腾柳若松那亩三分地,活像是之前火急火燎地催人回家不是他样。
“警卫员之前跟说,说赵叔天三遍地打电话,桌子都要拍碎。”柳若松蹲在傅延身边,看他把铁皮绕在木头支架上,忍不住上手晃晃固定好铁丝:“还以为他有什天大事儿要找你办呢。”
傅延擦擦手,给柳若松递个小钳子,示意他用这个,别伤到手。
“现在没什天大事,都是些收尾和巡逻工作。”傅延说:“跟号说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他准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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