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心里明白,也很感动,但他不想也不愿意让傅延在理想和家庭里二选。
因为他没必要放弃任何个,柳若松想。
赵近诚没好气
甚至他自己,也在末世里伤得伤,死得死,来回几次,才苟活至今。
文职工作担不起战时指挥大梁,但在役军官又在末世中损失大半,傅延知道赵近诚他们缺人,所以才忍到现在才说退役。
“新时代重启需要年轻人,也需要你这样军官。”赵近诚似乎看出傅延短暂动摇,他缓缓垂下眼,语气疲惫地说:“傅延,你要知道件事,很早就把你视作接班人。对来说,把剩下那群小兔崽子交给你,比交给政客更能让放心。”
赵近诚语气诚恳,形容疲惫,傅延眸光略闪,但还是强迫自己咬咬牙,说道:“但不行,号,其实贺枫也——”
“你个小兔崽子就是死心是吧!”赵近诚见怀柔政策不管用,气得从凳子上站起来,抄起手杖就想捶他:“你有没有出息!”
圈是干什,你以为你肩膀上这两颗星哪来,在前面老牛拉车地给你铺路,你就想着回家搂着老婆热炕头是不是。”
傅延木着脸任他踹脚,身形晃晃,依旧站稳。
他八棍子打不出个屁,说完话就沉默不语,以不变应万变,显然是已经铁心做决定,任赵近诚怎骂都不会改变主意。
赵近诚解这个下属,他烦躁地呼噜把头发,把手杖放在旁边,自顾自地绕到桌后坐下,开始“怀柔政策”。
“傅延,老。”赵近诚轻轻叹口气,伸手揉揉自己跛那条腿:“领导们本来只要给你颗星,是据理力争地加颗,你知不知道是为什?”
“赵叔——”
书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柳若松半倚在门口,忍不住笑道:“劝劝他呗。”
柳若松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这小楼隔音太差,赵近诚声音又太高,他才忍不住听个全程。
其实柳若松心里明白,傅延执着于“退休”并不是他受不军区压力和责任,而只是单纯因为愧疚,因为曾经许诺过要“陪他”,所以才做出这样决定。
傅延不想再把那些聚少离多和提心吊胆留给他,所以甘愿自己退后步,从此来迁就柳若松。
傅延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他早打定主意要退休,自然没心思去关注上面职位升降,军功构成,他只是平淡地准备好接受切荣耀,然后光荣退休而已。
“干不多久。”赵近诚深深地长舒口气,他摘下帽子,露出满头花白干枯发,像个垂暮老人那样,缓缓抬眼看向傅延:“要退休不是你,而是们这些老家伙——”
“末世到现在,也失去好几位同期战友。”赵近诚说:“撑过最难时候,但也落下身病,没有心力去处理接下来鸡毛蒜皮。这些年来,军区失去很多优秀在役军官,你自己也知道,你上下级在救援任务中死得死伤得伤,没剩下多少。偶尔几个捡回命来,也只能在安置区种土豆。”
傅延被赵近诚说得心里有些不落忍,他当然知道这切,末世里,没有人能直幸运,饶是赵近诚这样级别人都免不出门直面丧尸,更别提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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