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仰头看着他,对他说:“还真是矛盾密布手啊。”
就在邵明音陷到那个眼神里下秒,在那瞬间,梁真手指穿过他右手手指,十指交叉着握住,梁真左手掌心贴着邵明音右手掌心,梁真道:“抓住。”
邵明音手指细微地抖动下,并没有像梁真那样指尖落在对方手掌背上,但也没有抽回,他感受到指根有经络在跳动,下又下,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梁真。
而梁真就像是能共情,能感同身受,他继而松开手指,四指托住邵明音手掌背,只有大拇指在掌心轻轻地摸,他问邵明音:“当时是不是很疼?”
邵明音不知道他指是哪个当时,含糊道:“不记得。”
来都爱穿那双,用那个组碗筷和水杯,毛巾是他自己从抽屉里搜刮出来,每次用完就挂在最角落,绝不给邵明音占地儿,他每次来都没给邵明音添过乱,他只要来,电视里《好易购》就再也没响起过。
如果说刚开始梁真能留下是因为他脸皮厚,强行参与进邵明音生活,那现在,梁真还能留下离不开邵明音默许和纵容,梁真渐渐不再是个突然出现外来者,他在这个小公寓里有痕迹。
点点滴滴都是在不经意间留下和渗透,如果他有天突然不来,邵明音再打开电视机,听到那两个主持人唱和推销,肯定会记得想起,曾经有这个人弹着吉他,给他唱故乡歌。
邵明音进屋,他收是警服常服,就直接挂在玄关衣架上,这样明天也方便穿,梁真已经把行军床摊开,挺着背直直地坐在那儿,仰着头看邵明音举动,特别像只忠心耿耿大狗。
邵明音也没什好忙,洗漱完后换睡衣,就也要上床睡觉,但梁真还是之前姿势,也不说话,就是看邵明音,邵明音没觉得被冒犯,就觉得有这束目光直落在自己身上,那感觉挺特别,好像自己是被关心。
“那…”梁真再次仰头,“你这样,算是和分享个你秘密吗?”
“还没告诉你这些怎来呢。”
梁真没接着问,两人都是沉默,梁真还是在摸邵明音右手,不看掌心那面,邵明音手是很好看,手指
好像自己是什重要。
邵明音没掀开被,而是踏着拖鞋走过来,没几步他站到梁真面前,梁真仰头看他,直到从他眼里读到许可,梁真才握住邵明音右手,然后低下头,看那曾经度鲜血淋漓,如今已经留着不少旧伤痕掌心,大部分已经很淡,只有那道最深还依旧凹凸不平,像个烙印,辈子都刻在那里无法被磨灭。
而就像在第个晚上主动留下梁真,现在,也是邵明音主动让梁真摸那个地方,像只刺猬在信任人面前袒露柔软肚皮,他主动给梁真看那隐藏地很好,却实实在在受过伤地方。
邵明音在等,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但只要梁真开口问,关于这些伤哪里来,他总有理由借口搪塞过去,可梁真看很久,久到邵明音都想先开口,梁真才很轻地笑声。
梁真抬头,在创伤面前,笑总是有些不合时宜,邵明音正觉得别扭,后悔自己今天持续搭错神经,他都要把手抽回来,他听到梁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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