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歌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不打算散去人群,好在这时候又有人走到前头,是个穿制服警官,后头跟着人他也认识,是梁真。梁真也看到高云歌,和在酒吧里驻唱时装扮不同,他就穿着很普通衣服裤子,除头发稍稍有点长,他现在和其他鞋厂流水线打工年轻人没什两样。梁真冲高云歌比个“好巧”口型,抿着嘴微微笑,是让高云歌别太担心。
“到底怎回事?”邵明音站在两堆人中间,这样真有肢体冲突他也能及时发现。有个抱着孩子四十多岁妇女在这个村子里住十几年,街道民警也认识几个,和邵明音也算打过照面,就解释下都发生什。
“是娃娃和说滴,”那妇女道,“娃娃说高云歌他弟弟被本地人无缘无故扇巴掌,大家都是背井离乡来打工,也都是有小孩滴,这个将心比心,们就觉得气不过,怎能扇娃娃巴掌呢,要是自己家娃娃,们该多心疼。们就是想讨个公道,想让大伯给娃娃道个歉。”
“没扇他巴掌,”对峙地那个老伯
有。
“还没呢……嗯,就在那个村…好好,知道,下去先看看。”邵明音回应电话那头同事,就在不久前街道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个村处空地上聚集越拉越多人,好像是起什争执没能解决,人群围快半个小时都没散开。有附近怕人太多容易出事,所以就报警,邵明音又正好路过,警局同时就打电话问问他方不方便看看现场情况。
“不过人确实挺多,”邵明音开车门,是准备下去调解下,“你们最好也派辆车过来吧。”
见邵明音下车,梁真也跟着过去。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他们坐在车里没看清,走近以后才发现另边人群里大多数都是妇女,而且还都带着孩子,抱着或者是牵着,全都站在那个约莫七岁小孩身后——他们也是走近后才发现,那个小孩没指着老伯手直握着自己脸颊,眼泪更是哗啦哗啦地掉,跟不知道累样地直重复句话:那个老伯扇巴掌。
那小孩开口后梁真就听出西北口音,带着点鼻音,发音也靠前。他正想问问到底怎回事呢,有人从人群后面高喊声名字,那小男孩听,哭声跟有快关样立刻就止住,等那人拨开人群跑到那小男孩身边,看看他又看看对面,他反而是鞠个躬和那大伯道歉。
“大伯对不起,对不起,弟弟高云霄不懂事,”他拽着那个高云霄小男孩,是想走,“给您添麻——”
“你为什要道歉!”高云霄挣开他哥哥手,哭声更凄厉,“他真扇巴掌,你为什要道歉!”
“高云霄!”
“他真打,高云歌!你弟弟被打!”高云霄指着自己后面外地人,“他们都来帮讨公道,你是亲哥哥,你怎还帮本地人说话!”
高云歌也愣,高云霄生下来就是他带大,从会说话起,高云霄就没叫过他名字,从来都是哥哥、哥哥叫。长兄为父,他当然也疼高云霄,听说弟弟在闹事他鞋厂下班后卡都没打赶回来,本想陪个不是后带弟弟走,没想到高云霄反应这激烈,没能息事宁人,反而让事态往更不可控地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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