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祁峥才认识多久?你们很熟吗?”
“难道他们认识很久?”
“总归比你久。”
很久吗?
其实,也只是年。
陆林君手术已经完成,幸好那刀很浅,没有伤到主要脏器,她没有生命危险,被送去病房观察。昏睡以前,陆林君还问先生句:“祁峥怎样?”
没人知道祁峥怎样,大家只看到护士不停地从手术室进出,并给他们下达张又张病危通知单。
所有人都看向丁兰心,大家都默契地知道,要签字,只有她可以。
丁兰心接过那些纸,张又张地签字,护士多嘴,问她和患者是什关系,丁兰心说:“是他姐姐。”
过凌晨,手术还没完,大家都累。
丁兰心觉得,邵锦文是不是太小看她?
出事是祁峥,为什她会垮掉?
祁峥是她谁?她又是祁峥谁?
明明,他们之间交集已经越来越少。
邵锦文开车飞快,个半小时就已经赶到赋江红会医院。事情发生在住院部,事发楼层片狼藉,邵锦文要先作为祁峥领导去向警方说明情况。毕竟除去祁嵘,祁峥在赋江没有任何亲戚。
还是没人肯走,邵锦文揽住丁兰心肩,说:“行,大家都是自愿,你也别操心,走,跟去便利店给大伙儿买点吃。”
他硬拽着丁兰心离开,只觉得这个娇小女人浑身僵硬,但是面上倒没有太多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哭啼啼。
“想哭就哭,别憋着。”邵锦文说。
丁兰心垂着脑袋,嘴边挤出丝笑:“干吗要哭?他又没死。”
“但是他伤得很重,丁丁,你就是这点不好,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却偏要嘴
丁兰心劝他们回家,可是没有个人愿意走。
丁兰心像个女主人似劝说大家,乔磊孩子还小,应该回家;王航早上去外地接专家,四点就起床,睡眠严重匮乏,也应该回家;付燕和魏爽还是未婚女孩,太晚回家不安全,而作为大老板守在手术室外几个小时,丁兰心已经很感激。
魏爽直在哭,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小声问付燕:“这个丁兰心,和祁峥到底是什关系?”
付燕懒得理她,说:“丁姐不是说,她是祁峥姐。”
“怎从来没听祁峥说起过?”
警察还在现场勘查痕迹,丁兰心站在警戒线外,看到那片片血迹是呈喷射状喷在墙上,走廊两边墙、以及地板上都有,就像大幅大幅暗红色抽象画,有些地方还有抹擦痕迹,可以想象当时战况是如何惨烈。
血液特有铁锈味混杂在医院独有消毒水味道里,几乎令人作呕。丁兰心怔怔地看着这切,颗心仿佛已经没知觉。
简单问询和笔录后,丁兰心和邵锦文去到祁峥手术室外。祝敏、付燕、王航、乔磊和魏爽都在也在,连着祁嵘都被付燕带来,耷拉着小脑袋坐在角落里,眼睛红肿成两个桃。
丁兰心走到祁嵘面前,蹲下来看他,祁嵘本来已经懵,陡然看到丁兰心,眼睛下子就睁得很大,再也控制不住,哇声就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
丁兰心将他揽到怀中,边揉他脑袋,边安慰着他,丁兰心明白,对祁嵘来说,这时候世上最亲人,大概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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