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激动阵子后,突然发现,丁兰心不见。
王航说他去找,邵锦文说不用,由他去。
他没费什工夫就找到她,丁兰心个人躲在走廊尽头开水房里,背对着门,整个人侧身靠在墙根角落,手捂着嘴,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她没有发出丁点声音,邵锦文看着她背影,没有上去打扰她,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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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峥两次心脏骤停,血压降为零,两次都被医生硬生生地救回来,红会医院几个外科精英都围在他身边,专心致志地给他做手术。
妇产科几位医生护士过来探视,丁兰心认得她们,几个小护士都哭得很伤心,半是害怕,半是担心。
有个小护士丧气地说:“每天累死累活,给病人抹药护理,不讨到句好,居然还要杀们!不想干!”
另个年长些护士劝她:“别说这种话,那是个别病人极端行为,千万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陆医生好以后,还会回来上班吗?”
硬。”
丁兰心疑惑地看着邵锦文,问:“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很冷血?”
邵锦文怔,摇头:“当然没有。”
“刚才听护士大概地说下,祁峥四处刀伤,刀在肋骨,没刺破心脏和肺,是万幸。刀刺中脾,估计要摘除,刀刺破左手臂,算是外伤,最严重刀在脖子上,颈动脉,真是幸亏在医院里,哪怕是在医院门口那个大街上,他都救不回来。”
说着话,两个人起走到便利店,丁兰心拿个筐,往里头丢面包、火腿肠和酸奶,边拿东西边继续和邵锦文说,“师兄,忘记有没有和你讲过祁峥个朋友事情。他有个朋友,因为车祸成植物人,七八年,现在还不能走路,说话也是口齿不清。那个人妻子直都在照顾他,家三口生活过得很拮据。曾经有过疑问,个人这样活着完全没有尊严和生活质量可言,还需要家人花费大量财力和精力,还不如死算。他妻子那年轻,到时还能改嫁。”
因为大脑缺过氧,祁峥陷入昏迷,医生说问题不大,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祁峥彻底地恢复意识,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
他床头摆满鲜花果篮,甚至还有面“见义勇为”锦旗,医院将他
“不知道。”
“祁峥会没事吗?”
“他会没事,他是个好人。”
凌晨两点,手术终于结束,祁峥脱离生命危险。
当浑身汗湿医生向大家宣布这消息时,所有人都松口气,连着早就睡着祁嵘都被付燕叫醒,兴奋地又哭又笑。
丁兰心扭头看着邵锦文,字句清晰地说,“但是刚才祁峥出事,心里想就是,不管怎样,只要他活下来就好。变成植物人也好,变成残疾人也罢,只要他不死,就照顾他辈子。”
“丁……”邵锦文有些难以置信,“丁兰心,别冲动,辈子这种话,不要轻易讲。”
丁兰心拿着筐去收银台结账:“你就当在说大话好。”
两个人买好东西往回走,半路接到祝敏电话:“丁姐丁姐,你快回来!医生又下病危通知书!”
丁兰心把手里东西股脑儿丢给邵锦文,撒开腿就向着住院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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