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托大。”祁峥笑笑,“把刀,没怎放在心上,也确是夺下来,没想到,他还有把刀,是疏忽。”
两个星期,他瘦大圈,手术时头发被剃得精光,这时候长出薄薄层,张脸脸色极差,本就凌厉五官轮廓,几乎要变皮包骨头。
果然疾病是美男杀手之,再好看人生病,形象也难保。
但是丁兰心心里只剩下心疼,伸手去抚祁峥额头,问:“你就没想过,祁嵘怎办?”
“没想那多。”
丁兰心紧张:“怎?你觉得哪里不对?”
“下半身没感觉……”祁峥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黯淡成汪枯井。
丁兰心扑到床边,没命似去按救护铃,医生护士急匆匆冲进来,丁兰心焦急地问:“医生,他说他下半身没感觉!他伤到脊髓吗?”
医生喘着气,看看她,再看看床上受巨大打击般祁峥,气道:“那是因为麻药还没过!”
医生气呼呼地走,两个小护士笑得都掩住嘴,丁兰心很不好意思,等他们走掉后,瞪祁峥眼:“被你吓死。”
“在郎辉那里。”
“陆医生有没有事?”
“她没事,过些天就可以出院。”
“那人没跑掉吧?”
“当然没有,是你把他抓住呀。”
安排进个vip病房,有电视有沙发,透过窗子还能看到棵枝繁叶茂大树。
清醒过来后头几个小时,祁峥什都没想起来。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房里女人走来走去、帮他擦脸,喂他喝水,叫护士来换吊瓶……然后坐在他身边,握着他手发呆。
她和丁兰心长得还挺像——祁峥想。
几个小时后,麻药有点儿退,疼痛立刻排山倒海地袭来,刀绞样痛在体内翻滚,身体却动也不能动,激得祁峥整个脑子都清醒,终于记起切。
“丁兰心?”他叫她,声音嘶哑,语声孱弱。
丁兰心本来还想问句话,问不出口。
祁峥自己倒是开口:“不过当时有想到你。想,幸好你
“自己也吓死。”他还是直挺挺地躺着,看着丁兰心时,嘴边却有笑容,“刚才就在想,你好不容易回来,却瘫,这不是造孽。”
丁兰心脸有些红,扭过头去:“谁说回来?只是休假,休完假还要回上海。”
“哦。”他不吭声,拧紧眉。
丁兰心装腔作势地整理着床头柜果篮,病房里陷入长时间安静,第个憋不住发出声音是祁峥,他倒吸口冷气,咒句脏话:“草,真他妈疼。”
“这时候知道疼。”丁兰心嘴里埋怨,双手却是握住他没受伤那只手,“当时你可是大英雄啊,人家有刀你都不怕!”
“你不是回上海吗?”
“休年假。”
“丁兰心,你和说实话。”
“嗯?”
“是不是瘫?”
“嗯,别说话。”丁兰心直守在他身边,哪怕阿浪说要代她守夜,她也没答应,因为觉得男人不如女人细心。
祁峥脖子受伤,脑袋不能动,盯着天花板看阵子后,说:“是不是在做梦?”
丁兰心睨他眼。
他又问:“今天是几号?”
她把日子告诉他,祁峥消化下,又问:“祁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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