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知道。”电话对面男人捂着手机往安静地方走几步,说道:“你俩分手之后,没过几个月他就走来着。听说是去出国去念书,有个两年多没消息。”
纪尧扣上衬衫扣子,没说话。
“怎着,帮你找个人打听打听啊?”对方说:“不是说,其实也觉得你俩当初挺可惜,怎说分就分,点风声都没有。们这圈子里,找个知根知底合心意不容易,你俩条件也不错,还不如——”
“不用。”纪尧被他絮叨得耳根子发麻,干脆打断说:“谢,玩儿你吧。”
他说完挂电话,把衬衫扣子扣好,然后把床带被罩拖出来挂好,最后屋里屋外地转圈,出门上班去。
出来时晨光微熹,纪尧从床头捞起手机,然后在微信联系人里翻会儿,才翻到个熟悉头像点进去。
“蒋衡来上海?”
纪尧想想,觉得这句话略有歧义,好像他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似,于是删掉这行字,换成“蒋衡在上海,你知道吗?”
对话框对面人活像个随时携带自动回复机器,他这行字刚发出去,窗口上就很快蹦出“正在输入中”提醒。
纪尧耐心地等分多钟,没等到回信,反而等来个电话。
纪尧身体和精神还沉在梦里,他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他花足足三分钟从梦里醒来,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某种不对劲。他手脚酥软地往被子里摸,摸到点粘腻冰凉触感。
纪尧:“……”
然后他彻底清醒。
几秒后,纪尧有些恼怒地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擦净手,然后咬牙切齿地把纸团丢进床脚垃圾桶里。
纪尧公寓离他工作医院很近,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纪尧到医院打完卡,也才不过将将六点二十。
然而普外科无论什时候都是兵荒马乱,纪尧刚从打饭阿姨手里接过小米粥,还没来得及钻进休息间吃个早饭,就被32床个年轻大哥叫走。
纪尧处理他堵塞导流管,顺路又看看手里其他几个病人,等再回
他顺手接,点开免提把手机往床上丢,转而从衣柜里拿出套上班要穿衣服。
“蒋衡?”电话对面人含糊不清地说:“他回国?”
他声音听起来不太清醒,背景音嘈杂凌乱,还能听见模糊男女调笑声,八成是赶场喝个通宵,现在还没结束。
“不对。”对方没等纪尧回答,就自己反应过来什,追问道:“你怎知道他在上海,你俩又联系上?”
“没有,朋友碰见他。”纪尧糊弄句,随口问道:“他之前出国?”
大半夜做跟前男友春梦,简直什玩意!
外面天色黑沉沉,纪尧摸出手机看,屏幕上北京时间刚从四点三十六蹦到四点三十七,离天亮还有个多小时。
这个时间不尴不尬,加之纪尧洁癖犯,于是没躺回去继续睡,而是干脆把床单被罩拆个干净,股脑塞进洗衣机。
洗衣机轰隆隆地响起来,纪尧顺手捋把汗湿额发,站在洗衣机前盯着滚筒足足分半钟,心里那点火气才慢慢消退。
他把睡衣丢进脏衣篮,然后光脚进浴室,冲个极快战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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