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
可真能作死啊，他想。
纪尧嗯
声，没多解释，只是绕到病床另侧，打量下他
情况。
纪尧来之前，急诊显然已经给他做完初步处理。蒋衡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掉落在床边，衬衫扣子解开半，滴液挂在手上，流速有点快。
蒋衡脸色比床单还白，嘴唇上沾着点血渍。纪尧扫眼，发现他应该是入院后又吐过回。大部分血都吐在地上，只有零星点蹭在枕头上，大概是实在顾忌不到。
他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层冷汗，显然是难受得厉害，空着那只手总控制不住地想去按自己胃，只是还没等抬起来，就被纪尧下意识按住。
“什
情况？”纪尧问。
神，两个人嘴边话同时卡住，彼此都愣神瞬间。
蒋衡：“……”
纪尧：“……”
——他怎阴魂不散？纪尧想。
纪尧对蒋衡最后印象还停留在昨晚酒吧里那个招蜂引蝶精英形象上，现在乍下在急诊里看见他半死不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纪尧这句话本来是问护士，谁知道蒋衡会错意，迷糊间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于是深吸口气，努力配合道：“深水炸弹，标准杯。”
纪尧：“……”
然而纪尧对蒋衡酒量心里有数，深水炸弹杯顶多五十毫升，蒋衡身强体壮，被这杯撂倒，纪尧本能地觉得有点不相信。
“还有呢？”纪尧问。
“十杯。”蒋衡补充道。
倒是蒋衡反应极快，他很快从愣神状态里抽离出来，硬生生从惨白脸上挤出点和善笑意。
他向风度极好，无论什情况下都揣着待人接物基本礼数。以至于纪尧曾经度怀疑，他就算哪天被黑白无常索走，看见人家说得第句话都是“辛苦”。
“纪尧？”蒋衡说：“你在这上班？”
他声音极轻，但还是咬着牙关把这句话清楚地说完。
消化科值班医生也有些意外，转过头看眼纪尧，问道：“纪医生，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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