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朋友也行。”纪尧顿顿,似乎是给他留着面子,微微压低身子,凑近他耳边说道:“炮友,或者什其他——你昨晚在酒吧认识那男人也行。”
蒋衡愣愣,还没来得及细想他怎知道自己昨晚去酒吧,就听纪尧接着说:“你这个情况有点严重,肯定要有陪护,之后检查和跑手续,你自己忙不过来。”
纪尧这句话说完,蒋衡恰好回过神。他不知道有没有把纪尧后面这句话听进去,只是弯弯眼睛,脾气很好地解释句:“昨晚那位就是同事……唔,是合伙人,不过他今天
听他胡扯——纪尧第反应就是觉得荒唐,凭蒋衡能耐,别说他已经在上海落脚,就算丫刚从航班上落地三天,他也能从犄角旮旯里发展出堆人脉关系。
但此时此刻他没有陪护是事实,从护士这里问不出更多消息,于是纪尧不得不转头回去,再去问蒋衡自己。
就这几分钟功夫,蒋衡显然已经疼得厉害。他半合着眼睛,喉头不住地吞咽着,强自压下反胃想吐感觉,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蜷缩起来。
纪尧走到床边,弯下腰推推他肩膀,问他:“蒋衡,医院这边要联系家属,你说出个人,医院方面可以帮你联系。”
当年在起时候,蒋衡几乎没提过他家庭和父母,纪尧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但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他们关系并不怎好。
在纪尧所有情感经历里,蒋衡是第个分手之后又撞到他眼前来前任。
而且他出现时机太快太巧,又太过特殊,简直精准地扎在纪尧“职业道德”底线上,让纪尧时间除“救死扶伤”之外都生不出什尴尬心思来。
早知道他今晚会进医院,就应该接受同事调班申请,纪尧想。
然而生活向戏剧化,掉在眼前没法视而不见,撞上门来也躲不掉。
纪尧自认是个职业道德良好大夫,又实在没有看前任受苦特殊爱好,于是在心里叹口气,于心不忍地扯下被单,帮蒋衡抹掉唇角点血。
起码,蒋衡自己并不想跟他们扯上联系。
于是纪尧想想,又补句:“如果家属实在不在,朋友也行,或者同事。”
蒋衡勉强睁开眼睛看他眼,说道:“没有。”
纪尧皱着眉,脸上出现点不赞同神色。他正想说让蒋衡好好配合,就见蒋衡勾勾唇角,扯出点苦笑来。
“纪医生。”蒋衡说:“刚回国,虽然确实有工作,但跟同事不过都是点头之交,这大半夜,难不成卖人情卖到他们身上去吗。”
“先尝试止血吧。”纪尧当然知道急诊叫他来是做什,他先是转头问问护士基本情况,然后想想,对着对面值班医生说道:“要是能找到出血点药物止血,就最好还是不要动刀。”
紧接着,纪尧退后两步,把床边位置让给消化内科人,转过头随口问道:“家属呢?”
站在床尾护士为难地看着纪尧,摇摇头,说道:“没有家属,说是都不能来。”
“那朋友呢,同事也行。”纪尧说:“谁送他来?”
“他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护士说:“没有别人,之前们问过,他说自己刚来上海,在这没什亲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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