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愣
愣。
“
是没机会。”葛兴说：“你们加油吧。”
葛老板难得吐露点心事，没用他那套博爱论糊弄人，自己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幽幽地叹口气，就借口要去玩儿挂断电话。
蒋衡被葛兴这
打岔，仅剩
睡意也彻底消失。
他捏捏鼻梁，看着挂断手机屏幕，最后决定放弃无效睡眠休息时间。
“也没什理由。”蒋衡说：“正好有空，又想出去深造，就当散心。”
葛兴轻笑声，像是在嘲讽他口是心非。
“反正没什说。”葛兴坐在阳台栏杆上，眯着眼把烟蒂弹出去，看着点火光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最后落在别墅院里游泳池里，熄灭。
“只是告诉你声，把你电话也发给纪尧。”葛兴说：“头几天他来问，就顺手告诉他你现状。”
这八卦局局长，蒋衡想，他不会真是从中情局出来吧。
：“刚从病房出来，现在身上还股消毒水味。”
电话那边葛兴哎哟声：“没事儿吧，严重吗，什毛病啊。”
“没事。”蒋衡语气轻松地道：“正好碰见个妙手仁心好大夫，及时救命。”
葛兴没多想，随口道：“那你可得给人送面锦旗。”
蒋衡支着床头坐起来，应和两句应该。
他选择性地无视高景逸“警告”，往律所办公室打个电话。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点儿还有实习生留在律所加班，蒋衡电话刚响两声，就被人接通。
“之前高总是不是转过来个案子？”蒋衡说：“把资料发给吧。”
蒋衡听就知道，葛兴不知道那个“妙手仁心”好大夫就是纪尧本人，还以为他俩没遇上，于是跑他这来端水。
不过纪尧问他干什，蒋衡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纪尧恨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辈子别遇见呢。
还有——
“这些年，还是不明白。”蒋衡说：“你拉红线就算，连分手居然都管，你那婚介所还包售后吗？”
“你不懂。”葛兴声音很飘渺：“就是想证明，咱们这种人，也不是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凭什做Gay不能有幸福，不能有长久？”
电话那头传来阵招呼声，隐隐约约能听见是喊葛兴名字。蒋衡看眼时间，发现这时候正好是葛老板夜场嗨皮时间开始。
这两年，他们联络频率不高，潜移默化分开生活圈造成话题空白，蒋衡正想顺水推舟地结束这次问候，谁知葛兴先他步开口。
“你当年……”葛兴顿顿，似乎是抽口烟，才接着说：“为什走得那急？”
这个问题问住蒋衡，也像根针样刺破这几年来空白，蒋衡心里松松，感觉好像这通电话气氛也回到几年前。
他舔舔唇，时不知道该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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