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抿
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妈妈虽然很生气，但说实话，毕竟夫妻这
多年，她打心眼里还是更愿意相信爸爸。”李南叹口气，说道：“
劝过她，但她有点固执。”
“嗯？”蒋衡从李南
言语里敏锐地察觉出什，随口问道：“您是觉得有什隐情吗？”
“也没什。”李南摇摇头，谨慎地没有说出猜测：“只是觉得，男人既然敢背叛女人
次，就定敢背叛第二次。”
蒋衡在玄关处换鞋，闻言意外地看她眼。
李南将他迎进门，别墅大门虚掩着，刚走近就能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蒋衡闻声抬起头，才发现二楼阳台窗户没有关严。
进门，原本模糊争执声骤然清晰起来，听起来像是李玲华在单方面发泄怒气。
“早知道，你恨不得小文死，也死，你好跟你那小狐狸精双宿双飞。”李玲华嗓子尖而利，掺杂着数不清怒意：“告诉你刘强，你休想吧，宁可全捐也不会给你个子儿！”
“你这不是纯冤枉吗？”男声显得冤枉极，声调恨不得比李玲华还高：“小文也是儿子，怎能不伤心？”
晚上七点半，还在正常来访时间段内。
蒋衡将C区21-6栋会面通知交给门岗保安，成功拿到张临时停车卡。
瑞庭水岸是新建别墅区，目前只销售三分之，园区内大部分房子黑沉沉，偶尔有几栋院子里堆着水泥和沙土，看着刚刚开始装修。
蒋衡将车停在21-6门口访客车位里，然后走到院门口，按响门铃。
来开门是李玲华大女儿李南，她眼圈微红，没有化妆，长发发尾有些凌乱地打着卷边，看起来没有好好打理过。
他斟酌片刻，选择委婉说法：“您看起来跟李女士更亲点。”
“其实不是妈妈亲生女儿。”李南抱着胳膊，似乎觉得反正李玲华和刘强争执已经被蒋衡听见，其他也没什不好说
李玲华冷笑声：“那谁知道你打什主意。”
“之前是有点糊涂，但是虎毒不食子，这点你总得相信。”刘强声音骤然软下去，讨好地哄劝着：“大人事跟孩子不相干，就这个血脉，能舍得伤害他吗？”
“小文从小都是在带，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每次去医院都是背着。”刘强声音哽咽起来，低低哑哑：“玲华，你可以说不是人，畜生，经不起诱惑，对不起你娘俩，但你绝不能说跟人合谋起害小文啊。”
这句话像是终于打动李玲华，争执声忽然停歇下来，过几秒，才响起低低啜泣声。
“别介意。”李南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摸摸后颈，小声道：“妈妈在跟爸爸吵架，小文事——”
“蒋律师。”李南勉强笑笑，做个请进手势：“大晚上麻烦您。”
“不麻烦。”蒋衡说：“都是为早点解决问题。”
蒋衡说着不着痕迹地打量李南眼，发现她穿着柔软家居服，右手美甲掉两个，握手时看得很明显。
李玲华做实业起家，李南在她公司担任市场总监，他们这种人常年见客户，不会不注意打理自己仪态。
看来是这几天都没出门，蒋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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