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因为这个,纪尧在心里笑笑,心说怪不得是“急事”呢。
临近傍晚,外面天色乌沉下来,压得纪尧喘不过气。
如果是平时,他不在乎顺从父母心意来换取个相对平和气氛。可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跟蒋衡约定压着,纪尧还是想再争取下。
“妈。”纪尧低声说:“对不起,不想去。”
“你再说次?”纪母瞪大眼睛,问道。
纪尧脸色微微白。
“你之前出去住时候就不同意,但是你妈跟说你当时学习正忙,再加上你也长大,让不要管那宽。想想也是,所以放任你到现在。”纪父说:“但是再过半年,等完成课题,你也该正式去医院报道,再跟同学住起,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纪父看似在商量,实际上语气笃定,带着种居高临下意味。
纪尧再熟悉不过这种态度,这就证明纪父已经决定好,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但纪尧想起临走时难掩失落蒋衡,平生第次升起点反抗微末勇气。
纪父拍拍手上浮灰,斜眼扫纪尧眼,不悦地哼声,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纪尧默不作声地把他小渔网擦干水放回鱼缸后架子上,顺便将鱼粮袋子翻个番,把标签藏到后面看不见地方。
“如果你妈不叫你,你是不准备回来?”纪父没好气地说。
“……没有。”纪尧没敢坐下,乖乖地站在茶几对面:“最近有点忙。”
纪父跟纪母不样,他几乎从不对生活里事指手画脚,他只在纪尧身上下功夫。
“……不想去。”纪尧说。
纪母脸色变变,她紧紧地盯着纪尧脸,胸口剧烈地起伏瞬。
纪父也冷笑声,说道:“你看你好儿子,长大翅膀硬。”
纪母无法反驳,她口气噎在胸口,眼神在屋内飘,最后突然定格在茶几上。
“不是说
在此之前,他无数次在心里反抗过,可惜没有足够勇气将反抗诉诸于口。
“……觉得住在外面挺好。”纪尧低声说:“大,不好再让家里贴补。”
纪父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反驳,瞪大眼睛,脸上顿时浮现出点愠怒之色。
纪母在纪尧回嘴时候就从餐厅匆匆忙忙赶过来,她怕纪父急要骂人,连忙拉住纪尧胳膊,强硬地插入这个话题。
“好好,这事回来再说,咱们收拾收拾出门。”纪母转过头对纪尧说:“你李叔叔女儿今天也在,小姑娘,在北科大念研究生呢,只比你小岁,你俩应该有共同话题。”
对他来说,只有纪尧人生才算是他值得关心大事。
如果说纪母管教是张密不透风网,那纪父就是简单粗,bao大棒——从小到大,纪尧学习、择校,生活之类事,无不是以纪父意愿安排。
纪尧有时候会觉得,在这个屋檐下,他没有丝毫自由。
他就像深入泥沼而不自知野兽,眼见着马上要穿过森林,可不知不觉间已经遭受到灭顶之灾。
“忙,知道你忙。”纪父从烟盒里磕根烟出来,淡淡道:“正好,也想跟你说件事。你明年就该毕业,外面房子也该退吧。正好住回家,以后省得你天到晚三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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