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抱怨蒋衡,该做事却点没少,手脚麻利地翻出体温计戳给他,然后又给蒋衡换杯微烫水。
蒋衡吃完药被赶回房间,纪尧没跟着他起回屋,在外面乒乓啷地折腾半小时,最后给蒋衡端进来碗有糊味粥。
那天空调温度打得很足,床头灯散发着昏黄光,纪尧坐在床边书桌前继续赶他Deadline,蒋衡盘腿坐在床上,慢慢地吃那碗味道不怎样粥。
蒋衡难受得厉害,准备歇会儿再去医院,于是裹着毯子,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
他半梦半醒地过不知道多久,听见客厅大门发出阵细微响声,指纹锁运作起来,门把手下弯个弧度,阵凉风紧随着冲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个哆嗦。
下秒,只微凉手探过来,摸摸他额头。
“你可真行。”纪尧说:“就睡沙发?”
蒋衡握住他手腕,拉到唇边亲亲,眯着眼睛冲他笑:“你怎回来?”
字。
蒋衡看着他侧影,只觉得他忽然和几年前重叠在起。
在他和纪尧同居之后年,纪父纪母还没有强势地插手他们生活时,纪尧有过几天忙碌期。
那时候做课题同时还要准备自己毕业论文,几乎每天脚不沾地,于是临时住回学校。
蒋衡正巧跟着律所实习老师跑法律援助,去北京西部郊区处农村。他们去时候好好,结果准备不充分,回来时候赶上场大,bao雨,车被陷在半路上。
“是大夫。”那时候纪尧修满临床医学阶段,没好气地说:“你嗓子都哑得冒火,听不出来?”
从蒋衡个人体验来说,纪尧显然不是让人如沐春风天使型医生,他从业态度非常般,边翻医药箱,边把患者从头到尾数落个够。
“约会时候你知道查天气预报,出差就不知道。”纪尧略有些粗,bao地把水杯塞进蒋衡手里,说道:“吃完药回卧室去,这都半夜,你明天晚点起吧。”
说话间蒋衡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他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闻言看眼墙上挂钟,才发现现在已经午夜点半。
纪尧背回来双肩包鼓鼓囊囊,里面塞满他要用资料,还有没做完作业。
他们淋着雨搬半个多小时石头才狼狈地把车推出来,回到北京市区时候天都黑。
蒋衡仗着年轻力壮身体好,先把老师和两个师妹挨个送回去,自己才打个车回家。
然而他淋雨又吹风,回家洗个热水澡功夫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走路都打晃。
那时候他和纪尧感情还不错,每天如果不见面,就会打个视频电话沟通近况。那天蒋衡怕纪尧看出什来,于是把视频通话改成语音电话。
纪尧那天格外忙,似乎也没发觉他不对劲,草草跟他说两句,就被导师和同学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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