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脱下外套，把手机和钥匙往玄关柜上
丢，自己赤着脚进
浴室。
纪尧站在门口，犹豫瞬，最后还是决定等蒋衡收拾完自己再走。省得万他晕在浴室里出个好歹，警察把自己列为第嫌疑人。
他打开手机，随便地回两条消息，又看看工作群里
值班通知，在科室小组群里发个“收到”。
纪尧正回着消息，蒋衡手机忽然在玄关柜上震起来，纪尧抬头看，发现是个电话。
纪尧没在意，想着过会儿没人接自己就挂断，谁知道对方锲而不舍，连打三个还不罢休。
那老太太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给他手里塞两个橘子，这才带着军军走。
纪尧打量下他湿透衬衫，拉着他往楼道走，忍不住吐槽道：“你也够水逆。”
“你还懂这个？”蒋衡乐。
“耳濡目染。”纪尧怜悯地看着他：“
还可以给你介绍张水逆去死去死符。”
蒋衡：“……”
门下车，脚步还是有点晃，纪尧原本打算把他送到楼下就走，见状皱皱眉，决定把生命健康贡献做到底。
他把车钥匙交给保安，紧走几步，架住蒋衡胳膊。
“你人缘还挺好。”纪尧语气凉丝丝地说。
“是吗。”蒋衡忍不住笑笑，说道：“可能是因为看着面善。”
说话间正拐过栋楼，拐角处视线受阻，个七八岁小男孩脚步收不住，猛然撞在蒋衡身上，他手里有个什
东西晃而过，蒋衡下意识伸胳膊把纪尧拦在身后，下秒就被人泼身水。
纪尧怕是有什急事，忍不住走到浴室前，敲着门喊蒋衡好几声。但不知道是浴室水声太重还是装修隔音太好，蒋衡点都没听见。
来电显示还在屏幕上蹦来蹦去，纪尧不好直接冲进浴室，又实在没法对这催命式电话视而不见，于是按下通话键，准备替蒋衡解释句。
“喂。”纪尧赶在对方开口前说：“对不起，手机主人现在不方便，您有什事——”
他本来想说稍后再打过来，谁知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对面个大咧咧男声打断。
“你是他助理？”男声背后环境音颇为嘈杂，八成
蒋衡回个家被拦在小区外面，走没两步又被泼身水，纪尧看他简直就像看个倒霉蛋，决定送佛送到西，把他送回家算。
好在蒋衡家离小区门口不远，走几步就到。
他从大衣到衬衫湿个透心凉，进屋后在“招呼客人”和“打理自己”里犹豫瞬，被纪医生职业病强制选后者。
“去洗个热水澡。”纪尧说：“不然后半夜烧成火炉没人管你。”
“行。”蒋衡也没跟他客气：“水在餐厅里，咖啡在吧台上，想喝什自己倒。”
那小男孩见状吓跳，拎着手里空塑料桶直鞠躬。
“对对对不起蒋叔叔。”那小男孩苦着脸直磕巴：“没看见您。”
说话间，个头发花白老太太从后面追过来，拉着小男孩往他屁股上拍两巴掌。
“叫你跑，撞人吧。”老奶奶急忙道歉：“对不起啊蒋律师，小广场那边举办捏泥人亲子比赛呢，他太着急——”
“没事。”蒋衡嘶声，扯扯湿透衣服，说道：“马上到家，冻不着。军军去玩吧，下次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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