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就这
说定
。”钱旭大咧咧地说：“好，既然没事儿，那
直接顺着车去芬兰——在红圈所呆七八年，人都呆成传动轴，终于出来玩儿
趟，得玩够本。”
“好。”蒋衡笑笑，说道：“那之后聚。”
他俩人寒暄两句后收线，蒋衡握着手机回头看，发现纪尧还站在原地，杵在浴室门口像个小门神。
他俩人四目相对，纪尧张张口，似乎想说什。
但最后还是蒋衡先开口：“你都听见？”
“师哥。”
蒋衡说着冲纪尧点点头，然后往阳台走去。
他没指责纪尧私自接他电话
行为，纪尧或多或少松口气，绷紧肩背松垮下来。
但电话里信息让纪尧很是在意，他下意识转过头，眼神追上蒋衡背影。
阳台门没关，蒋衡似乎也没准备防他，纪尧站在浴室门口，还能零星听见蒋衡含着笑意声音。
也没听清他说什，只听个头就开始说自己：“正好，问你也行，你们蒋律今天那官司赢吗？”
纪尧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天，怎用不用也没个消息呢，知不知道回国临时票不好买啊。”那男声机关枪似地抱怨几句，又想起电话对面不是正主，于是连忙拉回话题：“所以结果怎样？他要是输，就继续度假去。”
“要是说，是想追你呢。”
后面话，纪尧没怎听清。
“嗯。”纪尧答应声。
蒋衡挑挑眉，似乎也没多意外，他点点头，把手机随便放在茶几上。
“所以——”纪尧问：“为什？”
“因为你确实是撞枪口上来。”蒋衡淡淡地说：“查过这件事，前因后果都清楚，在那种情况下，刘强有意想要误导你导致李文身亡，你避也避不开。”
他发梢滴落水渍染湿
“……忘。”蒋衡说：“今天事情太多，下次给你赔礼。官司解决，没有上诉，劳烦你想着。”
“你个大忙人，可真是日理万机。”钱旭在电话里哈哈笑：“那你可等着，看回上海敲你顿狠。”
“应该。”蒋衡说：“到时候叫上景逸吃顿，你挑地方。”
钱旭和高景逸是同期同学，按辈分来讲算是蒋衡师哥。钱旭比蒋衡大三届，他俩在校期间正好错开，之间没什交集。不过出来工作后，同属位导师总是能让人感觉亲近点，什都好说话。
钱旭半年前从红圈所跳槽，现在自己外挂个律所单干。医院常年合作律师大都负责民事纠纷，对刑诉到底不够解，而钱旭跟蒋衡差不多，都是当年刑诉高分好苗子，蒋衡本来打算如果官司赢，就顺势退出李玲华案子，顺便把钱旭介绍过去，但现在官司结，这准备也就用不上。
因为蒋衡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发梢还在滴水，穿着松垮垮浴袍拉开门，似乎没想到纪尧就站在浴室门口“堵”他，见状明显愣下。
纪尧被满屋子热腾腾水汽扑个正着，脑子瞬间停摆，只凭着本能把手机递给对方。
“你电话。”纪尧说：“个劲儿响，叫你你没听见，就接。”
蒋衡接过手机，看眼来电号码，诡异地沉默瞬，拿着手机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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