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音约他几次没约到人,软磨硬泡间从纪尧口中问出蒋衡事,整个人都显得很意外。
“你跟前夫哥就这再联系上?”何向音心有余悸地说:“跟你说啊,前任凑在起,般只有俩结果,要相看两厌,要旧情复燃——你小心假扮成真。”
当时正是傍晚,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纪尧举着手机,明知道何向音看不见他表情,但还是紧张地垂下眼,用手抹掉窗户上点雾气。
“知道。”纪尧沉默良久,最后叹口气,说道:“你没跟他接触过,
女医生摆摆手,也没跟他客气,说声好。
值班医生走后,纪尧推开身后诊室门,蒋衡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应该已经被医生叫醒过次,半合着眼睛躺在床上,左手在身边摸索两下,似乎在找什东西。
麻醉刚醒人大都神志不清,纪尧坐在床边看他会儿,见他找辛苦,鬼使神差地坐近点,迟疑而试探地把手塞给他。
蒋衡很快顺势握住他手,动作熟稔而亲昵,纪尧指尖搭在他表带上,摸到点沁凉触感。
现在临近中午下班,不过好在内镜室值班医生跟纪尧很熟,于是还是拉上帘子给蒋衡做检查。
在蒋衡进去做检查时候,纪尧就坐在休息区看他那沓检查单。
从检查结果来看,蒋衡对自己身体还算重视,只是免疫力确实有点低,大约是工作太忙缘故。纪尧随手抽出胸前口袋里签字笔,在白细胞数值那栏下划个横线,准备之后跟蒋衡说两句。
造影结果还算正常,纪尧挨张检查单翻遍,把几个或高或低数值挨个圈起来,起写在造影检查单背面。
做完这切,他医生职业病隐隐作祟,于是又忍不住把手里那堆单子分门别类地分成好几种,把缴费单挨张抽出来,单独放好,拢成整整齐齐小沓攥在手里。
蒋衡掌心干燥,习惯性用拇指摩挲下纪尧清瘦凸起腕骨。纪尧心里颤,下意识地把他手攥紧。
肌肤相贴带来点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纪尧僵硬地坐在床边,打心眼里涌上股疲惫感。
以他和蒋衡现在关系来看,那感觉绝说不上是“倦鸟归巢”,但纪尧确确实实体会到种千帆过尽倦怠,好像兜兜转转大半圈,最后他眼里还是这个人。
纪尧看着他,忽然想起前两天跟何向音次闲话。
跟蒋衡恢复联系之后,纪尧好像瞬间对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失去兴趣,他两点线地上班回家,比起出去喝酒唱歌,他更愿意在家收拾收拾屋子睡觉。
过半小时左右,内镜室房门从里打开,值班年轻女医生冲他招招手。
“结束。”值班医生把手里报告递给他,用笔尖在上面点点,说道:“恢复得还不错,溃疡活动次数应该不多,平时多记得保养。定时三餐,减少刺激,冬天,注意防寒保暖——这些不用说吧,剩下细节你自己看看就行。”
纪尧低着头看报告,闻言点点头。
“那行。”值班医生拍拍手,说道:“你进去陪他吧,先去吃饭,医院门口新开那家简餐倍儿好吃,你改天也去试试。”
“行,谢谢啊。”纪尧笑道:“下次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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