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爱像是熊熊燃烧火焰,可以粉碎切现实打击。
但没过几个月,他们就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兜里钱越来越少,他们面前不再是乌托邦式恋爱,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挑战。
葛兴还记得他们存款快要告罄那天,沈安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数好几遍短信里余额。
那天是葛兴头次察觉到恐慌,少年发觉事情脱离掌控,于是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没事。”但沈安握住他手,说道:“想办法,给你带出来,就不会让你吃苦。”
沈安这种人天生就吸引人视线,葛兴是个天生弯,于是自己也闹不清是什时候,又为什喜欢上沈安,但等他回过神时,已经满心满眼都是他。
少年爱恋疯狂又不加掩饰,张扬得像沈安这个人样,他俩事很快被双方家长发现,然后不意外地得到两家人疯狂反对。
热恋期少年叛逆而自,当时沈安才十九岁,冒着场偌大风雪从家里跑到葛兴家,隔着窗户栏杆握住他手。
“们私奔吧。”沈安说。
葛兴那时候还没成年,但他看着沈安在漫天大雪中微红眼眶,脑子里那根理智弦忽然就被崩断。他热血上头,产生股孤注掷勇气,好像只要握着这双手,去哪都无所谓。
葛兴像是猜到他话,于是抿口酒,截断他问题。
“他死。”葛兴淡淡地说。
人生有时候比烂电视剧还要恶俗,因为文艺作品需要逻辑,需要合理,而现实不需要。
命运只会在无人发觉时骤然落下结局,连解释都不需要。
“他叫沈安。”葛兴说:“比大三岁,算是……青梅竹马?”
沈家有钱,比葛家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私奔”幼稚且低级,如果不是两方家长有意想让他们出去吃苦,恐怕他们连北京市都出不去。
“其实想想挺傻,当时年纪小,没吃过苦,社会经验也不足。”葛兴忽然笑笑,说道:“人家私奔都去深山老林,们往上海跑,跑就算,还胡吃海喝点没降低生活质量。”
沈安当时银行卡里还剩四十几万,葛兴兜里比脸还干净,从家里出来什都没带,只带着满腔冲动就跟他跑。
他俩个赛个公子哥,跑到上海后租个公寓,光年租金就付进去半积蓄。
最初几个月,他们俩过点肆意妄为自由日子。离开北京之后,他们好像是离开鸟笼桎梏,开始放肆地牵手、亲吻,做更亲密事,品尝着纯粹而热切爱意。
说起这个名字时候,葛老板直以来挂在脸上笑意忽而淡去许多,他整个人像是蒙上层阴霾,浑身散发出种历久经年腐朽感。
就好像他终于掀开自己身上保护膜,泄露出星半点真实自己。
“其实不爱赛车,是他喜欢。”葛兴说:“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就拿到CRC冠军,那天他特别开心,还把奖杯送给。”
沈安是个非常张扬人,他生得美艳,活得像是棵凤凰花,天生热烈又灿烂,放在哪都是人群中心。
他比葛兴大三岁,从小就把身后跟着小豆丁视作所有物,走哪都护着,不懂事时候还跟大人说好几遍以后要娶弟弟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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