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上，纪尧身边站着个很年轻
女孩，正指着宴会厅里摆设对纪尧说些什
。
他们俩身后还跟着几位中年人，蒋衡曾经在学校门口见过纪尧父母，于是轻而易举地从他们行为举止和相处模式里判断出
剩下人身份。
“他们来两次，定婚宴区里面牡丹园。”那朋友似乎也很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蒋衡，删删减减，“对方正在输入中”提示足足显示三五分钟，才又发过来
条消息：“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会，
建议你问问清楚。”
那瞬间，他脑子里运作齿轮整个停摆，在他还没来得及调度出“愤怒”、“背叛”这种情绪之前，脑子里先闪过个堪称平静念头。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蒋衡想。
蒋衡不知道纪尧怎会突然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但他知道，如果他和纪尧如果想要继续这下去，总会有天要面对这些事。
于是他认真地回忆片刻，说实话。
“有点忘。”蒋衡说：“但或许是吧。”
得知这件事时候是什心情，蒋衡已经有些记不住。
那样复杂而短暂心情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模糊不清，再去回想时，只能摸到点似有若无余韵。
二楼小露台上，蒋衡烟只抽到半。
锈迹斑斑铁门推开时会发出明显吱嘎响声，蒋衡循声回过头，正对上纪尧目光。
蒋衡上下打量他眼，发现纪尧眼角有些红，于是什都没说，往旁边挪两步，给他让出点位置。
纪尧反手关上门，走到他身边站定。
老城区隔音不好，视线也般，目之所及处都是高高低低老房子和乱拉电线，还有木质窗框渗出暖黄色灯光。
蒋衡从很小时候就知道，哪怕是再亲近人，也不是必须为自己付出牺牲。如果有人愿意为你牺牲些东西，那是馈赠，但如果没有，那也很正常。
人都是独立个体，每个人在面对选择时都先得让自己舒服，这是人之常情。
但道理是方面，情感是
那天好像是个工作日，蒋衡正在梳理最后波文书材料，正对着份陈旧文书发愁时候，就见桌上手机震震，跳出条新微信消息。
那时候蒋衡和纪尧联络频率已经有所下降，冷不丁在那个不上不下时间收到新消息，他还以为是纪尧从爹妈眼皮子底下见缝插针地发来。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去摸桌角手机，可解锁之后才发现，新消息不是来自纪尧，而是来自个朋友。
“这是不是你家对象？”对方消息措辞很谨慎：“是这样，有个事儿，还是忍不住跟你说下——”
这条消息过后，对话框里沉默会儿，然后突然蹦出个分来钟视频。
家家户户灯火连成片，混杂着空气里还没完全消散饭菜香味，乍看好像世上人人都有归宿样。
纪尧视线越过夜色，绕过万家灯火，最后落在夜色中。
蒋衡没问他上来干什，他指尖夹着烟，轻轻往旁边废弃水槽里弹弹烟灰。
“蒋衡。”纪尧沉默会儿，忽然开口道：“那时候，你是不是对很失望。”
有过肌肤之亲，有过真心相待，相处默契和对彼此解让蒋衡不需要多问就能明白纪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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