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眼神变又变,他抿抿唇,终于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摸下纪尧眼角。
纪尧被他冰凉指尖碰得个激灵,有那瞬间,他甚至有种想要就地跟蒋衡复合冲动。
但酒精过载大脑到底还保留着点理智,他咬着舌尖,硬生生逼迫自己吞回这句话。
这不是个好时机,纪尧想。
今天切发生得太巧合,他敢跑到二楼来找蒋衡,跟他说这多话,半是因为被葛兴激,半是因为酒精。
北京那时候还没供暖,不过纪尧开空调,屋里湿润暖意迎面扑到蒋衡身上,把他整个人从寒风凌冽冬天纳入个温暖巢穴里。
他指尖挂着钥匙,站在光影界限分明房门口,望着身穿睡衣纪尧,忽而感受到种尘埃落定感觉。
直到那瞬间,蒋衡才突然发现,其实他想要就这些东西而已。
纪尧或许自己没有发现,他明明那怕成家,但潜意识里却又在好好经营个家。
那天对蒋衡来说,是他真正确定未来重要节点,但对纪尧来说,只是普普通通天。他不知道自己给蒋衡带来什样转变,所以对那天印象极其稀薄。
入冬,刚迎来场北方寒流强降温。
蒋衡那时候刚开始自己挑大梁诉案子,第个案子就是法律援助分来,案情落后,原被告人情关系复杂,到处都是团乱麻。
他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将将把案情理清,回家路上裹着大衣外套,差点被冷风吹成根活体人棍。
那天冷得不像话,路上不好打车,等蒋衡到家时,已经临近午夜。他怕吵醒纪尧,于是都没敢按密码锁,轻手轻脚地用备用钥匙开门。
可他刚推开门,就有暖色光晕顺着门缝倾泻出来,洒在他脚背上。
这两者不确定性都太多,纪尧无法确定自己是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跟蒋衡重新来过。
他情感无疑直在叫嚣着向蒋衡靠近,但他们毕竟分开三年,纪尧不知道他们彼此留恋是三年前回忆还是面前这个人,这其中空白是客观存在,且无法忽视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二三,但蒋衡看上去却没有多解释意思。
蒋衡垂着眼睛看着纪尧,他自己今天滴酒未沾,但纪尧显然喝不少,眼角都有点泛红,整个人都不大清醒,比平时胆子大不少。
蒋衡端详他会儿,眼神止不住地被那抹红痕吸引。
三年,其实这三年来不怎难熬,蒋衡刻意想起纪尧次数不多,也没有困在回忆里痛苦不堪。
他没有故意在等他,只是还没来得及放下。
客厅顶棚暖色环绕灯开着,纪尧斜歪在沙发上,正懒懒地举着平板看资料。他显然是困,看得非常不专心,平板眼瞅着都要歪进沙发缝里。
开门动静惊动纪尧,他打个滚从沙发上盘腿坐起来,揉揉眼睛,问道:“怎这个点才回来?”
“加班。”蒋衡说:“你怎还没睡?”
“等你啊。”纪尧也没太在意,他把平板从沙发缝里拔出来,然后胡乱揉揉头发,指指旁边小餐厅:“吃饭没?菜在蒸箱里温着,没吃话自己去拿筷子。”
他显然困得不轻,说话时眼皮直打架,声音里带着浓厚鼻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