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忙起来哪有周末不周末
。”蒋衡解释
句：“刘强案子快开庭。”
“这
快？”纪尧纳闷道：“不是说刑事案件开庭般都个多月。”
“这案子影响不好。”蒋衡反手按着肩膀，歪歪头，轻轻嘶声：“李玲华之前把案子闹上新闻——吃软饭倒插门丈夫伙同第三者谋害原配儿子，这大事，你想象下社会舆论就知道。”
纪尧牙疼似地抽口凉气，大概已经能想象到。
“这案子现在归你管？”纪尧问。
蒋衡似乎是提前就在等他，纪尧上楼，刚按响门铃，没过几秒钟，房门就从里面打开。
蒋衡鼻梁上架着眼镜，身上穿着柔软素色家居服，踩着双略厚拖鞋，微微弯起眼睛，笑着打量纪尧圈。
“这迫不及待？”蒋衡说。
“其实
是来暗杀你。”纪尧嘴上句也不肯吃亏：“然后再慢慢找那录音，还省笔赎金呢。”
蒋衡扑哧乐，侧身把他让进门，从鞋柜里取出双拖鞋给他。
微烫手机落在枕头边，纪尧用胳膊挡住眼睛，忍不住又在床上赖会儿。
他打电话时候理不直气也壮，但现在安静下来，还是脸上发烫，整个人臊得厉害。
果然得戒酒，纪医生笃定地想。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活像是身下有钉子扎他——蒋衡管杀不管埋，留下句话就不管，徒留纪尧个人纠结得停不下来。
他昨晚刚丢过人，现在不大想直接送上门去见罪魁祸首。但蒋衡好不容易松口，纪尧还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公诉有附带民事赔偿环节。”蒋衡说：“李玲华已经逼刘强离婚，现在是准备让他赔得裤子都不剩。”
纪尧踩着拖鞋跟在蒋衡身后进屋，闻言多问句：“这个关口，刘强也能同意离婚？”
“周芳在羁押期攀咬他来着，说他是谋杀合谋者。”蒋衡说：“刘强吓疯，然后李玲华告诉他，如果现在立马跟她离婚，她不但可以给刘强办取保候审，如果之后上庭，还可以给刘强出谅解通知书，给他从轻处
“知法犯法罪加等。”蒋衡说：“楼下保安可认识，要是被你塞进冰箱，没半个月他就能发现。所以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尽早回头是岸。”
纪尧进门，顺手把外套挂在门口衣帽架上，不准备继续跟他来往地说相声。
“说得对。”纪尧问：“所以你吃饭没有？”
“叫外卖。”蒋衡说：“书房在楼上，会儿外卖来叫声。”
“你还真有工作？”纪尧本来还以为蒋大律师是矜持，所以找个理由敷衍他，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今天周六。”
外面日光热辣辣存在感喜人，纪尧在床上烙饼十多分钟，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进浴室。
小时后，他坐车如约到达蒋衡小区门口。
可巧今天值班保安还是他上次来时撞见过那个，保安大哥显然有种过目不忘超能力，过这长时间还记得他，笑盈盈地跟他打个招呼，帮他按开小区访客门。
“来找蒋律师？”保安笑着说：“麻烦填下访客单。”
纪尧干咳声，胡乱地点点头，然后把自己姓名电话填在访客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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