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生活切割使多巴胺分泌变得稳定,纪尧从之前那种“失而复得”狂热状态中冷静下来,开始后知后觉地思索和蒋衡之间未来。
纪尧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逻辑自动补足梦境里Bug,以至于他居然还认真解释:“之前就说过是个同性恋,不跟他在块,也会跟别男人在块,这事儿改不。”
纪父愤怒地抄起东西要上来揍他,纪母抽噎不已,边抹着眼泪,边拽住纪父手,冲着纪尧哭诉道:“你别傻,孩子,成家意味着什,你难道不明白吗?你也想走妈老路吗?”
“她说得对。”梦里,许久没有说话蒋衡忽然开口道:“要不还是算吧,咱们到此为止,别闹得最后彼此点好回忆都留不下。”
这个梦境基调从甜蜜急转直下,转折生硬得堪比最蹩脚国产恐怖片,但梦中纪尧却毫无抵抗之力,几乎是硬生生就从梦里吓醒。
做这个没头没脑梦,纪尧心情算不上好,他长长地舒口气,有些烦躁地抹把后颈冷汗,然后从床上坐起来,脚步沉沉地走到饮水机边,抹黑灌自己杯凉水。
凌晨三点,普外科休息室里顶灯悄无声息地闪烁几下,然后发出滋啦声轻响,毫无征兆地熄灭。
半靠在床上小憩纪尧似乎是被这细微声响惊动,条件反射地从折叠床上坐起来。
屋内昏暗片,半掩着门缝里泄进线光亮,门之隔走廊外有小护士轻声走过声音,刻意放轻推车摩擦着地砖,发出几不可闻金属碰撞声。
纪尧盯着房门看会儿,确认没人来叫他去看病患,这才松口气,向后倒回床上,抬起胳膊,用小臂挡住眼睛。
纪尧刚刚做个梦,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后背沁出片冷汗,衣领都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冰凉液体顺着喉管散进胸口,纪尧猛然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他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时间已经转到新天。备忘录上,距离圣诞节提醒还有整周,蒋衡定下“最后期限”也近在咫尺。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纪尧想。
梦里,纪父纪母近在咫尺给他造成心理压迫依旧存在,但纪尧沉在这种情绪后遗症里,平生第次没产生逃避念头。
最近这段时间临近新年,纪尧值班表略有变动,他工作繁忙起来,能跟蒋衡凑在起时间大大减少,大多也就是下班时彼此打个照面,然后第二天早坐在起吃个早饭就匆匆分开。
那个梦混乱不堪,基调也算不上愉快,现在闭上眼睛,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在梦里,他在圣诞节那天再次跟蒋衡表白。这次蒋衡没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干脆地答应他,同意把前尘往事笔勾销,从此重新开始。
梦里纪尧高兴不已,拉着蒋衡想出去吃顿好庆祝,可还没走出多远,就被突然出现萧桐拦住。
“不同意这件事。”萧桐表情异常严肃,在梦境那样反常气氛里甚至有些诡异:“有人告诉,你们根本没有在起必要。”
萧桐说着侧身让开路,只见纪父纪母莫名地从她身后冒出来。他们身上还穿着去看婚宴那套衣服,两个人看起来都愤怒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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