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忽然想起
李玲华，那个被枕边人背叛伤害
女人。不知道在做那个案子时候，他有没有
点想到自己。
他想起自己那时候问过蒋衡，如果没有刘强伪证，他会不会把自己告得倾家荡产。那时候蒋衡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此时此刻，纪尧好像已经知道他答案。
“……那时候他多大？”
结婚前几年，他们过点苦日子，但萧桐眼界宽，蒋义脑子又不错，所以很快搭上时代发展车，经商做起生意。
蒋衡五岁那年，蒋家生意正式稳定下来，发展得如日中天。但也是同年，蒋义开始渐渐不满足于单调家庭和萧桐，开始在外面找起乐子。
他最初是出轨身边女秘书，后来就越玩越花，直到几年后，有次甚至嫖娼被萧桐抓个正着。
萧桐骨子里是个很骄傲女人，她不愿意像别女人那样撒泼打滚地打小三，笼络丈夫，于是她干脆无视蒋义，自顾自地去发展事业，懒得理他。
于是蒋义变本加厉，当着蒋衡面把不同女人往家里带。
阿姨，你不知道。”纪尧说完，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人家亲妈面前告状样，赶紧找补句：“其实
知道，他那时候以为们分手——分手之后找别人是很正常事。事后冷静下来想想，也觉得这不能算出轨。”
纪尧早就已经能客观地看待这件事，但萧桐摇摇头，态度还是很坚决。
“那也不会。”萧桐说：“按小衡脾气，如果那天你没回去，他也不会跟别人发生什
。他冷静下来后，会先去找你分手。”
纪尧这次是真实纳闷，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纪尧对萧桐也有解。她不是是非不分人，她很少对件事下这明确断言，除非她是真解内情。
但这件事连蒋衡自己都说不清，萧桐怎能这确信。
那时候蒋衡还很小，也才上小学。他最初还义正辞严地指责蒋义，但后来被蒋义醉醺醺地揍过两次，加上发现萧桐也不在乎之后，就渐渐不说，只是沉默地在旁边看着。
“他很恨他父亲。”萧桐轻声说：“尧尧，其实小衡是个很早熟孩子，在别小朋友梦想职业是宇航员和科学家时候，他就想去学法律——你知道为什吗？”
这个故事有点沉痛，纪尧心情变得更不好。情感上，他很难把萧桐嘴里那个无力又弱小孩子跟现在蒋衡对上号，但理智上，他又知道这切都是真。
“为什？”纪尧问。
“他是为。”萧桐眼圈有点红，她放开纪尧手，撇开目光，盯着餐桌上银质烛台：“他那个时候说，这切都是错，他父亲不值得原谅，所以他长大后，要替讨个公道。”
“为什？”纪尧忍不住问。
“因为他爸爸。”萧桐说。
蒋衡父亲，在他人生里好像是个缺席影子。如果不是萧桐提起，纪尧好像都忘他身边应该还有这个位置。
“和小衡爸爸是少年夫妻，从年轻时候起打拼事业做起来。”萧桐说：“但可惜是，眼光不好，挑错人。”
蒋衡父亲蒋义年轻时是个穷小子，学历般，但胜在脑子灵活。萧桐跟他认识没多久就坠入爱河，后来不顾自己父亲反对，死活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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