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蒋衡好笑地配合道:“都在你身上当两次关系户。”
“两次?”纪尧愣愣,狐疑道:“还有哪次?”
还有医院那次,蒋衡想。
但他显然不准备这轻易地告诉纪尧,于是笑眯眯地起身吻吻纪尧,然后笑而不语地带着文件翩然进卧室,只留给纪尧个神秘莫测背影。
纪尧:“……”
曾经李玲华那咄咄逼人地把他往绝境里送时候,纪尧怨恨过她。他那时候觉得心寒,连带着看蒋衡都像是在看不明是非敌人,可后来他渐渐发现李玲华也是被骗之后,那种敌视就莫名消失。
而且虽然这个念头很不尊重死者,但纪尧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这个案子,或许他和蒋衡也不会重新走到复合这天来。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更深交集,如果纪尧没有因为疑虑和不甘心而非要找蒋衡要个答案,那蒋衡或许不会因为时冲动丢下那个名为“勇气”饵,纪尧更不会就此上钩,点点地努力向蒋衡走去,重新消磨他曾经犯过错。
那样话,酒吧和医院“两面之缘”说不定就会成为他和蒋衡最后交集,然后他们会彼此规避,最终失散在这个茫茫都市里,从此头顶着同片天,却再没有走过相交路。
复合后,纪尧有时候想起这种可能性,就觉得心有余悸,实在后怕。
她和刘强聊天记录,其中清楚地证明她是知道刘强艾滋病。就在出事前周,她还因为跟刘强吵架,自己赌气去做个艾滋病筛查。”
“所以们准备从这个角度入手,避开没踩刹车这件事。”蒋衡说:“李玲华知道曾经冤枉你,所以暂时不敢贸然来请你,委托先来探探你口风。”
“当然。”蒋衡说:“作证没有强制性,你可以自己考虑。”
“自己考虑?”纪尧挑挑眉:“要是这关键,李玲华能同意放弃这根蛛丝吗?”
“作为代理律师,也想恳请你献出援手。”蒋衡说:“不过你还是有自己选择自由,如果你实在不想答应,也没关系。”
蒋衡就喜欢在这些乱七八糟小事儿上卖关子,纪尧好奇心旺盛却又拿他没辙,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句坏蛋。
就该让他去加班,纪尧想,省得他有闲心天到晚搞这些小情趣。
然而腹诽归腹诽,第二天早,纪尧还是
“何况要是不答应,你怎办?”纪尧问。
“?”蒋衡想想,说道:“找别办法和证据吧,难也不能不打官司。”
“那不就得。”纪尧从蒋衡身上滑下来,含糊地说:“你总东奔西跑,吃上顿没下顿,损害是利益。”
纪尧说着挑挑眉,轻佻地勾下蒋衡下巴。
“看到没有。”纪尧说:“人脉多重要啊,能少走多少弯路。”
纪尧单膝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蒋衡会儿,似乎是在心里权衡考量。
蒋衡眨眨眼,无辜而又诚恳地看着他,他们俩对视会儿,最终还是纪尧忍不住先破功,扑哧声笑。
“去就去。”纪尧说:“不过得先去跟们医院领导报备。”
“好。”蒋衡像是早知道他会答应,弯弯眼睛,得寸进尺地问道:“不怨她之前冤枉你?”
“她也是被骗。”纪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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