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蒋衡说着勾着那张面具站起身来,把面具盖在脸上,比划下。
人用面具面积够大,做工显然比个小挂坠精良多。大红底色上用金粉描绘出繁复规律漂亮花纹,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个类人狐狸模样,蒋衡在面具后弯弯眼睛,恰好跟面具契合得严严实实。
“怎样?”蒋衡笑着问。
“真像狐狸。”纪尧说。
戴着面具蒋衡总让纪尧想起那晚他在温泉池里模样,纪尧耳根飘上点可疑红晕,眼神下意识从蒋衡身上游开,心说他果然是只成精大红狐狸。
摊主英文不太好,努力半天只理解零星几个关键词,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做个稍等手势,弯下腰在摊位车底下存货里翻找起来。
纪尧眼见着有戏,忍不住眼前亮,开始期待起来。
那摊主努力翻三五分钟,这才从箱子角落里翻出张红底色金边狐狸面具——只可惜尺寸出点问题,相比起“挂件”这个标准来说,这张面具显然有点太大。
纪尧接过那张人用面具掂掂,无奈地比划下:“这大,挂坠大小那种。”
“那很难办。”摊主为难地说:“只有这种,您说那种图案近几年已经不流行,这些小物件御守做得比较多。”
北海道这些年旅游发展做得不错,游客年多过年,连带着这种小镇温泉祭典也慢慢形成规模,变成民俗文化和游玩双重展会。
从民宿出门,走小路五百米,就是温泉祭入口。
祭典布满大半个小镇,小路两侧摆放着各种临时摊位,除小吃和玩具之外,还有专门售卖浴衣古典小店。
纪尧在几个卖杂物纪念品小摊穿插而过,用指尖轻轻拨开拢成堆小物件,眼神扫视而过,像是在找什东西。
“这位客人,您在找什东西?”摊主热情地朝他笑笑,说道:“看您刚才从那边过来,找两三个摊位。”
摊主迎来送往,见惯游客,眼就看
摊主说着指指摊位上那些漂亮小御守,试图推销几款出去:“你看这个就很不错,宝蓝色,很衬您。”
纪尧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把面具放回摊位上,礼貌地说道:“不用,谢谢。”
“——为什不用?”
说话间,只手从纪尧身边斜插过来,用指尖勾住那张面具边缘,将其拿在手里。
纪尧回头,才发现蒋衡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到他身边,他手腕上挂着袋章鱼小丸子,小指勾着小袋软条糖,看起来就像是个行走零食贩售机器。
纪尧下意识收回手,仔细反应下摊主话,这才垂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想找个小玩意。”纪尧想想,问道:“有狐狸面具挂坠吗?最好是红色。”
蒋衡车钥匙上那枚狐狸面具已经旧,上面多出许多划痕。而且他们分手时,蒋衡曾经硬把面具从环扣上摘下去,也在上面留下道很明显伤口。
纪尧直觉得,他们俩既然已经重新开始,那这些象征小物件也应该有个新气象。
他直想给蒋衡重新买个新,只可惜六年过去,这里小摊位都变得乱七八糟,纪尧路上也没找到曾经熟悉那位老板,更别说相似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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