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行吧。
这事儿他确实理亏,
邬岳在旁边冷哼声,站起身来走,袍角被风吹过孟怀泽脑后,邬岳手在他脑袋上扒拉下,冷声道:“走,睡觉。”
进房间,孟怀泽仍是兴奋得厉害,虽说这天鸡飞狗跳,但今日夜里所见所闻过于奇妙,孟怀泽过去二十余年未曾有过如此体验,短时间内心绪难平。
邬岳上床,大爷似拍拍身侧,要他内丹自个躺上来。等半晌,毫无动静,邬岳睁开眼,见孟怀泽仍是坐在桌前发呆,嘴角含着浅笑,不知在想些什。
邬岳不耐,嗷呜声化为原身,孟怀泽惊,还未看清,就被爪子捞过去,下刻就被狠狠地拍在床上,压得结实。
孟怀泽疼得龇牙咧嘴,惨声道:“你能不能轻些……”
妖怪泪眼朦胧地看两眼,发现果然没掉,这才抽噎着擦掉眼泪。
邬岳有些不屑地嘟囔:“朵花罢,弄掉又能怎样?”
揪两片叶子那只手却背在身后,迅速地毁灭罪证。
眼前妖怪哭几场鼻子,眼泪打湿本就毛躁毛发,丑得愈发惨绝人寰。
孟怀泽对此却并不在意,温声问他道:“你有名字吗?”
却像是没听见,有些无聊地蹂躏着手边上个尚未开放花骨朵。
孟怀泽收回视线,又问他道:“那你怎没走,留在这里干什?”
那只妖怪仍是偷偷地瞥邬岳,小声道:“想等朵花开。”
“什?”孟怀泽愣。
“在这里看到朵从未见过花,很好看,只是已经开败,旁边还有个骨朵,就想等等,等新这朵开再走……”
邬岳变为人身,强健有力手脚将孟怀泽缠住,舒舒服服地将脸往孟怀泽脖颈中埋,闭上眼睛。
孟怀泽从小识书学礼,对于两个大男人抱在起睡觉心里实在别扭,却又反抗不身边这条狼,只得委委屈屈道:“你妖力不是恢复得差不多,前些日子是需要内丹没有办法,现在为什还要这样睡觉啊……”
“闭嘴,”邬岳蛮横道,“乐意。”
“你讲不讲道理?”孟怀泽皱眉。
“道理?”邬岳嗤笑声,睁开眼睛,金黄眸子盯着孟怀泽,“道理就是你吃内丹。”
妖怪点头:“雪招。”
“雪招,”孟怀泽笑道,“你别怕,也不用急着走,等这朵花开,把它送给你,到时候你可以带着它走。”
眼前妖怪似是睁大些眼,孟怀泽看不清楚,只是觉得那两条缝边似是又要流下眼泪来,心惊胆战地赶紧道:“不是什大事,没什,你可千万别再哭……”
妖精吸溜下不知在哪鼻子,冲他连着鞠躬瓮声道谢。
孟怀泽没受过只妖怪如此大礼,想摸摸他又有些下不去手,时间手忙脚乱。
孟怀泽愣半晌,神色随即柔和下来:“是哪朵?”
妖怪战战兢兢地抬起爪子,指下邬岳手中正蹂躏着那花骨朵。
邬岳也愣,迅速地松开手,花枝颤颤巍巍地弹开,那只妖怪眼泪唰地又下来。
孟怀泽赶紧伸手拢住那颤动花茎,仔细瞧下,发现幸好只是被邬岳手贱揪两片叶子,花骨朵还是完好。
“没事没事,”孟怀泽道,“没有掉,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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