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奇怪自己为什要闭上眼,边结巴道:“、怎?”
“你那巴掌如果下来,”邬岳抓住孟怀泽方才伸那只手臂,闲闲地晃下,开口仍是随意,却带着丝锋锐血腥,“这只胳膊可能就没。”
孟怀泽甩开邬岳手,怒气腾腾地爬起来下床,气得连外衫都没在房里穿,抱着去院子,在冷风中连灌好几口凉水才停下。
究竟为什会有这恶劣妖怪!
孟怀泽上午
他浑身都热得厉害,邬岳又抱人抱得极紧,那些触感在此时似是也生出软刺,下下地蛰着孟怀泽,虽不至于疼痛,却折磨得人难耐。
孟怀泽红着脸身热汗,挣扎着挪动身体,想和邬岳扯开些距离,他刚挪半寸,心下还未放松,身后那妖怪便在梦中警觉地紧手臂,紧跟着蹭过来,两人又严丝合缝地贴住。
孟怀泽逃也逃不得,忘也忘不得,睡也睡不得,睁夜眼,就这样直到天亮。
他眼睛干涩发疼,脑中却仍是热闹得紧,稍稍闭眼,眼前便又是邬岳低下身亲他模样,那场面比他昨夜亲眼所见都要生动,而且是愈发生动。
孟怀泽打个激灵,赶紧睁开干涩不堪眼,继续绝望地瞪着床帐。
第二日清晨第缕光照进房间时候,孟怀泽仍旧绝望而空洞地瞪着双眼,他被折磨得夜没睡,眼底下青黑浓重。
旁边妖怪没心没肺,亲两口也没什感觉,躺回去闭眼便睡,只留下个凌乱孟怀泽。
在静寂下来黑暗中,孟怀泽摆脱死亡恐惧,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邬岳那句“强取出来会要你性命”。
这意思是邬岳能将内丹取出来,只是在顾忌他性命?孟怀泽心里咯噔,立马扭头去看邬岳。这只妖怪正侧着身子抱着他睡得香甜,脸正对着孟怀泽,在黑暗中仍显得光滑皙白,英俊得摄人心魄。
孟怀泽心里时间不知是什感觉,只是视线落在邬岳唇上时,他嘴唇也倏然麻起来,孟怀泽愣愣地看着邬岳嘴唇,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邬岳凑近而来模样,俊挺面容在视线中放大,最终近在咫尺,触便可及。
旁边邬岳睡得仍是酣甜,连呼吸声都细细可闻,孟怀泽愤怒地扭头,这妖怪未免太过恶劣,他亲人他自己倒是睡得香,凭什啊!
愤怒催生勇气,孟怀泽挣扎出只手来,想要给眼前这睡得无知无觉妖怪脸巴掌,他手伸半,还没碰到邬岳脸,便又泄气,红着脸将手收回来。
他愤愤地转回身体,继续瞪他床顶。
旁边邬岳突然声轻笑,带着初醒慵懒鼻音:“算你识相。”
孟怀泽身体僵,赶紧闭上眼。
他嘴唇上似乎还有那微凉柔软触感,脸上微微发痒,似是还有那温热鼻息微微拂过……
孟怀泽失神半晌,猛地反应过来,他都在想些什!
股汹涌热气霎时涌上脸颊,肆虐地冲撞头顶,孟怀泽在黑暗中面红耳赤,几乎要冒出烟来。
他紧紧地闭上眼,晃下脑袋,想将那荒唐景象从脑中甩出去,可越是如此,那幅场景愈是清晰,他甚至都能看到邬岳低头凑近时长长睫毛……
孟怀泽猛地睁开眼,绝望地想,他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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